一想到這些,蔣曼曼對安小落的恨就又忍不住的加深了幾分。
原本已經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的男人,在安小落出現之後,卻當她如路人一般,變成了安小落的守護者。
“我們這些女同胞你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安小落忍不住罵出聲,“夏諾根本就不需要的你那可憐的同情,被你之後,他過的特別好,那條手鏈你根本就配不上擁有,拿來!”
“算了吧,你就不要給你這個弱者找理由了。”蔣曼曼唏噓道。
隨即,蔣曼曼把早已轉備好的手鏈交到安小落的手上,再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條手鏈才輕聲道,“反正你喜歡,如果你想要自己留下來的話,我也不會拆穿的,會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
話音落下,蔣曼曼的眸子劃過一抹狡黠,而後轉身就走。
站在原地的安小落一臉無語的看著蔣曼曼,再低頭看先手中的那條手鏈,在心裏沉沉的歎息了聲。
現在的這條手鏈,就像是燙手的山芋似得,要她如何將它交還給夏諾呢?
如果演奏會即將開始的節骨眼上,夏諾再因為蔣曼曼的事情變得心情低落、意誌消沉了怎麼辦?
想著,安小落隻能想將那條手鏈放進包包裏。
她得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合適的時間將它還給夏諾,但,那個機會和時間覺得不是今天。
找不到何萱萱,現在包包裏又莫名的多了一條價值不菲的手鏈,安小落隻好先回家再說了。
……
鍾姨按照醫生的吩咐,按時將藥送來給安小落,安小落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些藥盒,再垂眸看向自己手背上那個不太明顯的針孔,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南宮爵的模樣。
他……現在在忙什麼?
難道,他真的要等她病完全好了,才肯回來見她嗎?
那晚跳樓自盡的那個女生和他究竟是怎樣的關係?
他這麼就這麼狠心的將她一個人獨自一個人晾在這裏,並且一晾就是這麼多天,並且對她不管不顧呢?
即便是看著她生病的份子也應該回來看看她吧?
她的大姨媽已經……走了好幾天了……
“啊—安小落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安小落你是瘋了嗎?你這一天到晚的腦袋裏究竟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大姨媽走不走跟他有什麼關係嗎?難道大姨媽走了,他回來了你就準備主動獻身嗎?那個男人就那樣隨隨便便的拋下了你,難道你真的連一點兒骨氣都沒有嗎?你曾經的傲骨呢,都去哪裏了?”
將自己狠狠的痛罵了一頓,她在心裏卻不由得響起一個很小很輕的聲音,“萬一,他是有苦衷的呢?”
安小落無力的一聲歎息,緊接著,將頭深深的埋在手肘出,靈動眸子跟著黯淡了下來。
她在心裏輕聲的問自己,“南宮爵他那樣個存在,心裏能夠有什麼苦衷?”
那個晚上,他對那個自殺的女人那樣瘋狂的不舍、瘋狂的挽留、瘋狂的悼念,她通通看在眼裏。
即便她想要找出一個理由,哪怕一個小小的理由來安慰一下自己,欺騙一下自己,她都找不到。
瞬間,一滴滾燙的淚水猝不及防的從眼眶裏滑落,安小落慌忙的將淚水擦幹,猛地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總是糾結在那個傷心的問題中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