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落一陣驚嚇,回頭轉身,看南宮爵穿著一身絲質睡衣,雙手插在口袋裏斜靠在一樓的樓梯扶手處,渾身散發這凜凜的氣勢,儼然一副王者的姿態。

安小落瞪大雙眸尷尬的吐了吐舌頭,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怎麼……”

平日裏,這個時間點他不再家的啊?

她自己想當然的認為她不在家,竟然忘記去二樓查探一番了,真是笨到家了!

安小落眯著眼睛,一臉悔恨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難道昨天晚上他住在別墅?是因為沒接到活兒的嗎?

“小呆子同誌,你這位家庭顧問工作不謹慎態度不端正,嚴重不符合規定。”南宮爵冷聲道,“罰你給我做一個月晚飯!”

“憑,憑什麼?”安小落不滿道。

“這半個月以來你有給我做過一頓飯嗎?”

“額……”

“有向我提交過工作總結或者是彙報過工作情況嗎?”

“……”

“有將我這個老板放在眼裏嗎?”

“……”

提出一個問題,南宮爵就朝她邁進一步,直到站在對麵,居高臨下的的看著她,俊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字字如針,語鋒犀利,將對方堵得啞口無言。

“我……”安小落的杏眸吧嗒吧嗒的眨了兩下,依然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

安小落的雙手不動聲色的捏成了一個拳頭,麵對南宮爵,她總是變得心虛,總會變得無理,不知是他氣勢過盛還是怎的,她根本就不敢對看他一眼。

隻是好像這個時候再想著如何逃跑會更加丟臉的吧?

她隻能尷尬的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感受著那向她襲來的陣陣寒意,連呼吸都變得的僵硬了起來。

“還不去準備早餐?”南宮爵提高音調,“難不成還要我教你?”

“哦!”安小落從冰冷的氣息中反應過來,一溜煙的朝廚房撒腿就跑。

心髒狂跳不止,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知這個點過來了。

都怪自己出門不看黃曆,怎麼一大早就遇見他呀!

不行不行……幹脆辭職算了,她必須要跟他徹底劃清界限!

可是,那高的薪水到哪裏去找啊,真心不舍啊!不行,如果這樣繼續和他待下去的話,遲早會被他吃豆腐的,萱萱說的沒錯,這些男人不是她們這種人能夠招惹的,既然遲早要劃清界限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心裏的主意已經敲定,想到自己即將脫離這個男人的魔抓,安小落的心情不由得舒暢了起來。想到這將是自己為他做的最後一頓早餐,她便格外的賣力。

將荷包蛋、牛奶、麵包準備好端到餐桌上的時候,南宮爵已經衝完澡出來了。

褪去沉悶的西裝,裹著浴袍,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柔和的不少,濕噠噠的頭發,還時不時有水珠落下。

安小落的眼睛假裝忙碌的東瞥瞥西看看的,視線就是敢落在南宮爵的身上。

“天呐,這男人怎麼隨便做什麼動作都可以帥的的臉紅心跳,要不是自己有心上人了,不然還真願意……”安小落忍不住意淫。

“還楞在那裏做什麼?”南宮爵冷聲道,“還不過來幫我擦幹頭發?”

“什……什麼?”安小落一楞,見南宮爵一臉冷著一張臉,她不爽的的在心裏哼了一聲。算了,反正今天是她在這裏做他保姆的最後一天,擦頭就擦頭,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從明天起就互不相幹了。

好像一想到今天是最後一天,她就格外的心軟,隻要要求不是實在過分,她都可以接受。

甚至心裏還有那麼一種感覺,酸酸澀澀的,有些不舍。

想到明天和大叔就各不相幹了,那種舒暢的心情子在心裏維持了短短幾分鍾,而其他時間都被煩悶說替代。拋開心中的煩悶和雜念,安小落從南宮爵的手中接過毛巾,開始幫他擦拭頭發。

他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她配合的站在身後幫他擦幹頭發,唯一一次兩人默契的誰也沒有說話。

透過落地窗,陽光安靜的將金色的光芒撒進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暖暖的,格外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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