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又回(1 / 2)

人可以慢慢變得優秀,但永遠不要幹等著,要去做才校人會有幾個生就是無敵的呢?

——題記。

瘦馬,她們才情滿身,能歌善舞,還會賦詩作畫。

但是沒有姑娘是想要成為瘦馬的,她們隻是交易的物品,沒有地位,不受人尊重。達官貴人想要了就買下,不想要了就轉手送人,抑或者消失於世間。

從始至終,她們隻能笑著,成為曆史中一抹逝去的影子。瘦馬至十四五歲時,牙婆會請想要美貌妾室的貴家公子上門。

貴冉‘她們家’坐定進茶,牙婆母親扶姑娘們出來,若一聲“姑娘拜客”,姑娘就下拜。

若一聲“姑娘往上走”,姑娘便依言行走。

一聲“姑娘轉身”,即轉身向明處而立,給富貴公子看相麵和身姿。

一聲“姑娘借手瞧瞧”,牙婆母親將其衣撩起,手、臂、膚皆露出,這是為了看手看皮膚的細嫩。

一聲“姑娘瞧相公”,姑娘轉眼偷覷,好讓貴公子以看清姑娘的眼眉。

若再問一聲“姑娘幾歲了”,即回答幾歲,這是辨其她們聲音是否動聽。

一聲“姑娘再走走”,牙婆即手拉其裙,腳隨之而出。

最後,一聲“姑娘請回”,至此才算相完一個人。

瘦馬,是專門為富豪權貴而生的,是大武最掙錢的生意。她們可以滿足這些男人們最想要的東西,樣貌才情,鳥依人,知書達理,百般淫巧。

趙笙歌是淮都瘦馬之首。青色瓦片下,她走一步,動一下皆是風情,每個眼神裏皆是千錘百煉的戲,魅惑眾生。

作為家裏的一等姑娘,隻有出的起價錢的人才可以見。她被馬無文以一千兩黃金買下,是淮都有史以來賣出最貴的瘦馬。牙婆一頂花轎,將她送進馬府後門。

府中那馬夫人不是個軟弱能欺的,最不喜她這種煙花柳巷以色侍人之輩,在馬無文還沒回家之時,就將她送到了自家相公頂頭上司,垠州巡撫張守國的府邸。時值戰爭頻發,張守國看見她就決議將她送去匈奴和親,為大武國延遲作戰時間。

“韃靼王喜好美色,姑娘容顏無雙,氣度不凡,與做被世人唾罵的瘦馬,不如做為大武和親的公主,功成名就留芳萬年。”

“若你不去,本巡撫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滿口仁義道德之後,苦口婆心不成,就以饒性命和尊嚴相威脅。

去了那等地方,比死還難受。她的命隻能她自己決定是生還是死!

大武已經風雨飄零,年老的皇帝急病亂投醫,看到她的畫像就直接下旨封為和親公主。

和親的路上,隻聽得一聲瓦剌人來了,車外慘叫一片,血色染紅車帳。看押她的侍衛出了馬車,趙笙歌便也跳下馬車,見看押她的侍衛已被亂箭射死。

黑色騎兵當中有一胡茬將軍,正拉弓對著她,卻慢慢放下來了。瓦剌人看見她,個個都露出陰險惡心的笑容,她知曉那些眼神後麵的齷齪心思。

趙笙歌撿起一把大武將士的刀,就向自己的脖子抹去,她聽見自己頭上的翠羽明鐺歡樂作響,血色將紅衣的顏色染的更深了。

趙笙歌笑了。死了,至少是有尊嚴的死。她本來就是已經死過的人了。

諸葛王朝建安七年冬月,今年冷的特別早,老爺還總愛下雨,寒氣是越來越重。一連半月,都未出太陽,弄得人都變得陰鬱了些。

暢跑的馬車路過村莊,引得狗汪汪汪的亂劍

趙笙歌睜開眼睛。她神情不安,驚魂未定,呼吸沉重時急時緩。

狹的馬車裏,除了她一個人抱著膝蓋,一動不動地奇奇怪怪的蹲在角落,其他的孩子都抱在一團取暖。這裏的孩都是穿著破爛的衣服,臉上卻是洗得特別幹淨,趙笙歌是當中皮膚最白皙的,也是拐來最周折昂貴的一個。

“喂,你傻了?”招弟一腳揣向趙笙歌,將她從噩夢中拉回現實。笙歌沒有焦距的瞳孔慢慢收縮,被踹到馬車門上的她呆呆問起凶悍的招弟:“這是哪?”

突然,趙笙歌看見了招弟身上的華服,那是她第一世被人販拐走時穿的衣裳。她至死都不會忘記,被拐走後受到麵前這個女孩的欺負與打壓。笙歌又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果然是諸葛王朝的囚服,還是破破爛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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