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扣子結巴的說完,即咬著唇,她不敢主請做爹的取名。
嚴昊然呆住了,懷中的孩子這時鬆開了母親的乳、頭,小眼睛竟然張開了。
“我不一定能看著他成長,而且、、做殺手的孩子、、、”
話說不下去,他發現自己竟然狠不下心。
如果這個時候他拋棄他們母子,那他與當初的娘親有何區別?
可是,媚媚就在這裏,他感覺得到她站在門外,如果現在他坦然接受了他們母子,那、、、
他與媚媚就永遠真的隻能是朋友了。
好不容易有一個他比較不討厭的女人,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說話的女人,他真得不願意放手。
“沒關係,我相信公子會看著孩子長大的,以後我們的孩子會像公子一樣、、”
小扣子有些害羞,她比媚媚還小,可是她已經是做娘的了。
她沒有談過情,也沒有向誰說過愛,可是她卻以一顆專摯的心熱烈的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嚴昊然麵對那又火熱的雙眼,他有些退縮。
他竟然狠不下心,竟然說不出狠話。
“我、、讓我想想、、”
嚴昊然幾乎是落荒而逃,他無法麵對這樣無怨無悔的女子。
同她一比,他覺得自己好惡劣,好卑鄙。
原來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他娘,隻是他命不好,遇到那麼一個無情,狠心的母親。
現在,他的孩子,他不能讓孩子有著與他相同的命運。
可是他要怎麼辦?
坦然的接受這個孩子,給他一個正常的家庭,讓他像普通人的孩子一要健康的成長?
一直在窗外的媚媚看著嚴昊然奔出來,看著他奪門而逃。
她對嚴昊然再次失望,如果這真的是他的孩子,他就應該給人家一個名分。
可是他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他太讓她失望了。
她看得出那個女人很愛他,而且是在用整個生命愛。
可是他竟然看不到,他竟然忍心去傷害她,嚴昊然,你真的好混蛋。
媚媚在心裏低咒著,她真想追過去狠狠的甩他一個耳光,但是屋內的女人卻走了出來。
小扣子惘然的看著媚媚,好半晌才道。
“你是、、夫人?”
小扣子怯怯的眼神,讓媚媚覺得自己好可惡。
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雖然她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她的出現已經深深的傷害了她。
從那聲怯怯的試探裏,從她那含淚的眼神裏,媚媚看到了一個憂傷的母親。
“我不是,我與嚴昊然隻是朋友。”
媚媚解釋著。
小扣子眼裏的淚滑了出去,她不相信媚媚的話,她的眼淚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別誤會,我與嚴昊然真的沒什麼,我、、我是有相公的。”
媚媚急了,她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她不知道要如何讓她相信,早知道是這麼一個膽小的小姑娘,她就不會要來這裏了。
“姑娘,你不用解釋,公子雖然不怎麼說話,但是公子是好人,真的,他是好人,你千萬不要傷害他。”
小扣子眼淚撲簌簌的往下,她雖然小,但是她的心卻是雪亮的。
公子喜歡這個姑娘,一定是的。
“我知道,但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明天天一亮我就會進城。”
媚媚第一次覺得詞窮,麵對這樣善良的小女人,一樣自傲的口才,竟然完全不起作用。
她比嚴昊然更狼狽,在小扣子的一再請求中,衝出這間小院子的。
回到嚴昊然寢院的時候,才知道嚴昊然並沒有回來。
媚媚有些心浮氣躁,她覺得嚴昊然應該去向那個女人做解釋。
他應該給她一個承諾,一個名份,那是一個好女人,他如果傷害了她,他就該下地獄了。
“姑娘,你再找我家公子嗎?”
就在媚媚欲去找嚴昊然的時候,福伯幽靈似的由黑暗中走了出來。
“是啊,我、、我找他有些話說。”
媚媚很是尷尬,這位阿伯看她的眼神竟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