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
嚴昊然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站在這裏等了大半天,也在這思考了大半天。
他將自己與媚媚從相識到現在的過程都認真的回想了遍。
他不想接下來的行程像今天一樣,他也不想媚媚討厭他。
他更怕兩人尷尬的話都沒得說,所以他主動退讓。
做朋友,他一直明白自己討厭女人有些病態,但是那個毒瘤就像他身體的一部份。
他很難抗拒,很難去親近女人。
現在與媚媚同行,有兩個月的時間,他想從媚媚這裏去了解不一樣的女人。
他想做個正常人,這些年做殺手賺的銀子已經夠多了,以後的生活都不用擔憂了。
“可以,嚴大哥肯與我做朋友,我高興都來不及。”
媚媚伸出了油手,向嚴昊然道。
嚴昊然有些無法適應,他變得快,媚媚變得比他更快。
聲音明顯還有些沙啞,很顯然哭過了,但是她臉上的笑容卻又讓人無法置疑。
媚媚的笑容僵在臉上,嚴昊然的笑臉也褪去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零點,之前那場朋友之說,好像是一個夢。
荒郊野嶺的,外麵有點涼,雖然火依然是點著的,卻禁不住黑夜的侵襲。
媚媚雙臂緊抱著,這才離開皇宮一天,她竟然覺得這麼孤單,這麼冷寂。
“你覺得月廷輝如何?”
這又是一個錯誤的開始。
媚媚好像永遠把握不好分寸,與月廷輝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是會提嚴昊然。
現在,與嚴昊然在一起,她又忍不住提月廷輝。
她是覺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是聽在嚴昊然耳中,卻又變成了另外的話。
他知道媚媚在拿他與月廷輝比較,不管是各方麵,他也承認自己比不上月廷輝。
他們的生活環境不同,他們的職業不同,他不明白有什麼比較的。
“他很好,冥月國在他的治理下,很好。”
月廷輝聲音像是隔著冰塊,隔過來,依然很凍。
“嗯,我爹與我娘都很喜歡他,他脾氣也很好。”
媚媚傻傻的接著道,她並沒有聽出嚴昊然這話中有多少的諷刺。
“確實,做他的皇後對你爹娘來說,又是一件莫大的喜事。”
嚴昊然這話中的嘲諷味更甚。
之前可以說他不知道,但是現在他很清楚,千葉國的玨王爺育有二兒二女,因千葉國的太上皇未有子嗣,玨王爺的長子封誌茗得以繼承皇位。
而他的長女,在十幾年前便遠嫁昊天國,成為昊天國的皇後。
在那之後封玨與王妃藍昕雯更是住到了昊天國,就連媚媚都是在昊天國出生的。
因而媚媚不但是千葉國的郡主,更是昊天國的公主,自從封誌茗登基後,她也由郡主升為公主。
正是因為這複雜的關係讓他忽略了封瀅心,在接任務前未多了解。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娘他們高興是因為月廷輝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媚媚氣呼呼道。
“有誰會將女兒的終身托付給一國之君,三宮六院,那樣的寵幸又能持續多久?”
嚴昊然冷諷道。
“你、、隻要兩人相愛,即使是一國之君,也會一生隻娶一人,我姐夫同樣是昊天國的皇上,他這輩子除了姐姐就不曾有過第二個女人。”
媚媚瞪著嚴昊然,心裏很是惱火,以為男人都跟他似的嗎?
她爹隻有她娘一人,她姐夫也隻有她姐一個,這兩個可都是她身邊的人。
爹與姐夫都是人中之龍。
“你認為月廷輝能做到嗎?”
嚴昊然有些不甘心道。
“他能,他親口說過這輩子不會有妃嬪。”
嚴昊然心劇烈的顫抖著,媚媚這話對他來說就是一把刀,一把嘲諷 他的利器。
“男人的話你也信?”
嚴昊然站起身,眼裏盡是悲憤。
無怪乎月廷輝調查的那麼清楚,但是他不相信,若月廷輝真的沒有一個女人,他願意一輩子做他的奴隸。
“男人的話不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