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嚴兄碰過很多女人,不敢確定那個女人會懷有你的孩子?”
嚴昊然身體猛顫抖,一個趔趄險些倒下。
月廷輝的這句話比死刑還讓他難受。
在半年前他確實可以肯定的說他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但是現在他卻不能。
他沒有失憶,他清楚的記的媚媚救他的那個晚上,清楚的記的那個似夢非夢的記憶。
他要做爹了,難道那一晚就能做爹嗎?
“月廷輝,你調查我?”
嚴昊然的臉冷的像千年的寒冰,還冒著冷氣。
“不,應該說關注你,從六年前開始,皇妹對你念念不忘,朕就在關注你。”
月廷輝麵不紅,氣不喘道。
“她真的有了?”
嚴昊然還是不敢相信,他最痛恨的女人,竟然懷了他的骨肉。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上天不可能如此殘忍的。
“如果我的人說的不錯,她應該叫小扣子吧,似乎是嚴兄救回的。”
月廷輝半帶笑容道。
“不要再說了。”
嚴昊然惱怒道。
從時間上算,就算他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了,可惡,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錯誤。
女人,都是女人的錯,禍水。
那個女人是有預謀的,她算計他,孩子,多可笑啊,他竟然要有孩子了,他要做爹了。
或許別的男人會有做爹的喜悅,可是他,卻隻有一種被算計,被欺騙的仇恨感。
“嚴兄,其實做爹應該高興,朕想做爹還沒得做,你可以想想,自己的生命得以延續,有一個與自己容貌相似的孩子,其實……”
月廷輝沒有繼續說一去,因為嚴昊然已經甩袖而去。
這是他第一次見嚴昊然如此失常,他竟然也會憤怒,還以為他隻有一種冰冷的表情。
不可否認,他在接到這分上報時,心花朵朵綻放,媚媚與他之間應該可以畫上句號了。
一個有了孩子的男人,不管他愛不愛那個女人,媚媚都不可能再去爭奪這個男人,縱然依然有感覺,她也隻會扼殺,他很慶幸,慶幸自己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
月廷輝心情大好,有謀反跡象的堂兄弟被他悄悄的給滅了,而且還給了他一頂高帽子,讓他到邊疆喝西北風了。
隻不過在那裏也是沒有實權的王爺。
有時候,月廷輝都有點鄙視自己,好像真的太陰狠了,可有的時候他有讚歎自己,處事手段太高明了,他如果不做這皇帝,隻怕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
若不是要娶媚媚,若不是娘親是昊天國的公主,他還真有一統天下的野心。
隻不過現在,他隻對媚媚感興趣,就像媚媚所說的,用擴張領土的精力來改革自己的江山,造福子民,比做霸主肯定更有意義。
媚媚今天就要到皇城了,他決定親自到城外迎接。
換上一身便裝,正準備出宮,他那個不肯嫁的老妹妹卻迎麵來了。
“皇兄,臣妹聽說嚴大俠來冥月國了?”
月小貝一張精致的爪子臉上是胭脂似的緋紅,也不知是姑娘家的羞澀還是懷春的喜悅。那小巧的鼻子,似語還休的眼神,誰敢說她不是仙女下凡。
那蔥似的小手,不安的絞著手絹。
“恩,前幾天到是進宮了,但是臨時有事,又走了。”
月廷輝冷俊的回答妹妹。
“皇兄,你可知他來冥月國所為何事?”
月小貝低首羞澀的問。
“原本是朕請他來的,但是現在朕覺得沒這必要了。”
“啊,為什麼?”
“他很快就要做爹了,總得趕回去給孩子擺滿月酒吧。”
月廷輝並不想以這種方式來打擊妹妹,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太後若知道了嚴昊然要做爹的事,絕對不會答應妹妹的請求。
皇家的公主,自然得有公主的尊嚴,搶人夫君的事是斷不可能做出的,更何況嚴昊然還有了孩子。
如果是男丁,那將來就直接威脅到了公主的地位,所以皇妹的癡心,也就隻能付諸一江春水了。
“不會的,皇兄,你騙我的對不對?嚴大哥不可能喜歡女人的。”
怪不得人說女人的眼淚是最廉價的,看月小貝就知道了,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