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廷輝勸了媚媚一會,但是媚媚不領情,好在這不是客棧,這一路上,他們都是包下宅子住。
要是再客棧,隻怕又要惹出一堆是非。
夜靜悄悄的,但是嚴昊然因為職業使然,睡得很晚,或者說他是一個喜歡黑夜的人吧。
當大家都睡了的時候,他還在院中靜坐,隻是今晚有些不一樣,他的中多了一壺酒。
“嚴兄,還在為媚媚的話生氣?”
月廷輝從房裏出來,向坐在樹下石凳上的嚴昊然走去。
嚴昊然沒有理會月廷輝,拿起酒壺朝嘴裏倒了下去。
他很後悔,上次不應該去千夜閣,更不該進藍子媚的房間。
他感覺到生命裏的那條直線在拐彎,向一個他不希望,卻無力控製的方向拐。
原本是計劃這一路上好好折磨藍子媚,可是每天看著她下馬時那疲憊的容顏他就狠不下心。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的心好像變軟了,原本沒有女人進駐的心窩,這些天盡是藍子媚這個女人。
“你喜歡她嗎?”
人說酒能壯膽,嚴昊然喝下一口酒後,問了一句不相幹的話。
“應該不是喜歡了吧,在見到媚媚的第一眼時,我就有種與她共度一生的想法。”月廷輝挨著嚴昊然坐下,很自然的拿過嚴昊然手中的酒。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嚴昊然點迷蒙的眼看著月廷輝。
“那是一種心跳會加速的感覺,那是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還有一種淡淡的甜,當她微笑的時候胸臆間一下子就會被填滿,一種很新奇,很美妙的感覺。”
月廷輝說完昂首咕咚喝了一大口酒。
“你後宮應該有不少女人吧,難道就沒有人給你同樣的感覺?”
嚴昊然不解的問。
“沒有,後宮女人多就會亂,有一個國家要治理,那還有心思去糾纏女人的矛盾,不如一輩子與一人相守,穩定又充實,我的心給她,她的心給我,這是我一直所企盼的幸福生活。”
月廷輝輕淺的笑回。
“女人靠得住嗎?”
嚴昊然這話像是問月廷輝又像是問自己。
“嗬嗬,嚴兄這話問的有點突兀,相對於我們男人來說,這句話更應該是由女人來說。”
月廷輝看著嚴昊然愣了下,這句話可不像男人會說的。
“為什麼?女人都是很自私,很虛偽的,他們會為了一點點的利益,會為了別的男人而背叛你,他們甚至會拿起刀子紮進你的心窩。”
嚴昊然有些衝動,說話聲高了好幾倍,如此同時,也驚醒了屋內的藍子媚。
月廷輝很驚愕,他有些不理解,又有些明白,嚴昊然說出這些話,肯定是曾經經曆過吧,這或許就是他心裏的陰影。
“嚴兄,我不否認,世間有這樣的女人,但是相對來說,世間的負心男更多。”
看著嚴昊然,他有些同情這個看似冷漠的男人。
“不管是千葉國,還是冥月國,亦或是昊天國,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合法的,在昊天國,男人甚至可以買賣自己的妻子,甚至可以隨便將自己的女人送給他人,這對女人來說,不是應該更仇恨嗎?”
“那隻是少數。”
嚴昊然的聲音在顫抖,好像月廷輝的話觸動了他某根心弦。
“真的隻是少數嗎?是嚴兄隻看到少數吧,很多婦人憤而殺夫多半都是男人做了讓她痛心疾首的事。”
月廷輝並不是要為女人做辯解,他隻是告訴月廷輝一些民間的事實,雖然是皇上,但是在做太子的時候,他在民間看了很多,也正因為如此,在男女感情上,他從不放縱自己。
“或許吧,但是我討厭女人,這輩子我都不會與女人有瓜葛的。”
嚴昊然拿過酒壺,站起身冷厲道。
“嚴兄,你這話太武斷了,難道你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生子嗎?難道你的生活中都不曾有女人嗎?”
月廷輝凝眉問,雖然他很欣賞嚴昊然,但是他今晚的言論他實在無法苟同。
“女人、、”
嚴昊然沉默了。
月廷輝心下了然,雖然口裏說著討厭女人,但是他的生命裏肯定出現過一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