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一沒事兒的李老賴,大清早就迫不及待的駕駛著船來到頭曲。
想看看杜奕今早這個電話打還是不打,二曲他是來還是不來。
為了這事兒,他昨晚可跟孫老四錚錚的鋼上了。
孫老四一群人得是杜奕不會打這個電話,而李老賴其實在心裏麵,也認為杜奕不會打這個電話。
然而本著對頭讚同的就絕對是我反對的鐵硬原則。
李老賴昨晚和孫老四鋼得臉紅脖子粗,打了四條黃鶴樓的大賭注。
別四條一條一百七八十的黃鶴樓,就是一條二十五的散花,要是輸了都能讓李老賴心疼死。
不然當年也不會為了兩頓飯,給杜奕取了‘全村吃飯’這個帶著惡意和調笑的外號。
而且這場輸贏,還牽扯到更要命的麵子問題。
所以昨晚李老賴就扯了一個謊,是周倩讓帶點私人的東西回曲裏,大清早的急衝衝過來找杜奕。
——
二曲村,臨湖。
孫老四,劉國興,孫嗣成,趙五昌,四個老頭子站在湖邊的一處樹林邊,舉著孫老四的望遠鏡,看著李老賴駕駛著船泊在頭曲碼頭。
然後走向了杜奕家的那個院子。
因為杜奕幾家門口,湖邊,長著兩排大樹。
而且杜奕院門外邊臨湖的那一大片,近三百平米的灌木林子,沒有被李滿貴砍掉燒掉。
高的三米多,矮的也有一米多的灌木藤蔓草叢。
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孫老四幾人的望遠鏡視線。
“這兔崽子,留著這片林子生蛋啊?”
孫嗣成憤憤的罵著。
因為昨晚孫老四已經表態,贏了的黃鶴樓,他隻拿一條。
“這子有錢了,心虛怕別人盯著他。還有那條蟒蛇,怎麼之前從來沒聽過?我猜一定是他在城裏養得,帶回來看家護院,謊這蛇是曲裏的野蛇。”
諸葛老頭劉國興,頭發白完,一副神機妙算的模樣。
“嚇,他城裏這麼有錢還能回來受苦?我看也就是掙了幾個錢,頂十萬二十萬,騷不過,為了臉子打腫臉充胖子。”
孫嗣成不服氣。
“要真是這樣,你這條煙就別想了。”
“何解?”
“你想想,要是杜奕這壞娃子是充胖子,那鬧離婚的孫鳳,他還能不打這個電話,騙個女人給他生娃娃?二婚的女人就掉價了,結婚彩禮指不定像上次沒成的那樣,都省了。”
聽了劉國興的話,孫嗣成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
但是卻覺得諸葛的話,得確實很有道理。
“別擔心,能一把拿出十萬丟水裏不變色,養一條蟒蛇的人,絕對有錢。所以我打包票,壞娃不會打這個電話,要是平常村裏的鄰居我不敢,可別忘了,於鳳筠可是被賀黎紅給活活氣死的!”
劉國興的話,聽得孫老四,孫嗣成,趙五昌,直點頭。
而作為打賭的人,孫老四知道更多的東西。
比如他兒子的電話,‘沒事兒別惹杜奕那個鱉孫’。
老龍頭南邊,正在架設的電線杆電話線。
明白這個杜奕不可貌相。
兒子孫子被打,孫老四心裏恨得半死,卻沒有一點辦法。
所以他隻能通過這個打賭,惡心一下這一段時間和杜奕走得太近的李老賴。
“有錢他為啥回來,臊得慌?”
趙五昌還是有疑問。
“這還不明白,惹了不能惹,惹不起的人,逃回來避難唄。”
劉國興臉色幽幽,滿臉神秘的道:“不然他要單獨住頭曲,養蛇養狗護院,門前留一大片灌木林子遮擋視線,才回來沒幾就急著拿錢買名聲?”
“原來如此,我他錢多騷不過!”
孫嗣成,趙五昌連連點頭。
而孫老四則是一臉的興奮,覺得可以把這個消息悄悄告訴兒子,‘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