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轉身下樓。
周倩的小嘴動了動,欲言又止。終是沒說什麼,臉上帶著苦笑的無奈跟了下去。
看到杜奕四人下樓,走向衝突之地。
眾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而董玲玲則是不爽的皺起了眉毛。
夏紫和趙已晨扶起了渾身鮮血和酒水的李永強,夏紫拿著餐巾紙小心翼翼的擦著李永強眼睛附近的液體,防止玻璃渣子進入眼睛。
“叮。”
在玻璃瓶的清脆碰撞聲裏,杜奕右手抄起一瓶六塊錢的啤酒。
“夠了!”
如果說剛才夏紫對董玲玲的聲音是優雅的和顏悅色,那麼現在對杜奕,則是很嚴厲的斥責:“杜奕,你真的想打死他,當一個殺人犯麼?”
“啪!”
在夏紫的聲音落下的同時,杜奕手裏的酒瓶,劃過一道玄妙的軌跡線。
在陸濤的腦袋上麵炸響。
“啊!”
嚇得杜苗苗尖叫。
“你,你為啥打我?”
被砸得滿頭碎玻璃酒液,頭上一個大大血包正在快速成形的陸濤,又驚又怒又怕又疼的捂著腦袋,望著杜奕聲音發顫的質問。
“你個肥豬,憑什麼打——”
“啪!”
杜奕一巴掌扇過去,扇得自己的手掌都發疼。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認真的對驚駭的捂著被扇得通紅的手掌印的小臉的杜苗苗說道:“我不但憑什麼打人,我還打女人;打賤女人。”
“你這一瓶子,在船上的你不是很狂麼?但是,這不是打你的原因,或者是不完全的原因。”
杜奕望著滿臉驚恐的陸濤說道:“其實這一瓶子砸得是李永強,不過,你也看到了,再砸說不定就砸死了。
你們既然是好兄弟,就替他挨一瓶子,總沒什麼?”
“你,你,我,我~”
陸濤頓時委屈得滿眼熱淚,止不住的‘嘩嘩’流淌。
杜奕走到被夏紫和趙已晨,扶著的李永強麵前。
夏紫微微皺眉。
看到杜奕就是不和自己對視,空著的左手就刹那充勁,準備格架杜奕的衝動攻擊。
“杜奕,別鬧了;李永強是不對,可已經遭到懲罰了。”
趙已晨帶著哀求的意味,勸說著杜奕。
杜奕伸出手,慢慢的伸向一臉恐懼的看著他的李永強的臉。
“啪,啪,~”
很輕微,幾乎沒有疼感的拍了拍李永強的大臉。
“範圍限製一下,老板娘是我指使的,我叫杜奕,是個男人,來找我。明的暗的陰的,怎麼下作怎麼狠毒都可以。我等著。”
“別,別,你個小王八蛋沒這大的臉,你能指使姐?你的指頭沒這麼長!滾一邊兒,插蔥裝大象!”
聽到杜奕這麼說,董玲玲頓時不樂意了:“叫李永強是不,趕緊去包紮一下,我看著都覺得怪可憐的。包紮好了以後,該叫人叫人,該使招使招,可千萬別閑著。”
——
杜奕四人來到望江閣,裏麵有兩個服務員正在清理上一桌留下的飯菜。
四人來到靠外的窗格走廊,前麵不遠就是四百米寬闊的長店河。
就看到夏紫,趙已晨扶著狼狽不堪的李永強。
半身濕透的陸濤。
還用小手捂著嫩臉的巴掌印的杜苗苗,朝著不遠的一家診所走去。
房間很快清理幹淨,四人落座,服務員上了茶水。
杜奕把菜單遞給江黛兒:“除了二苟報過的,還想吃啥,盡管點。”
“杜大少豪氣!”
江黛兒婉顏一笑,讚了杜奕一聲,接過厚厚一本跟書一樣的菜單。
小嘴劈裏啪啦的毫不客氣的點。
周倩在桌子下麵,扯了她幾下,都沒刹住車。
“奕哥,這個董小姐是哪個,你認識,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