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隻是做完了這件小活兒,就把杜奕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嘴裏叼著一支煙,穿過茂密的草叢灌木林,回到了院子的門樓。
“吧嗒!”
嘴裏的煙掉在地上。
隻見這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原本被他砍出來的近二十平米的場子,又密密麻麻的重新長滿了野草藤蔓灌木的幼苗。
而與之對應的是,幾十上百隻麻雀,喜鵲,黃鸝,八哥,白鷺,魚鷹,翠鳥,斑鳩,畫眉,甚至還有一隻老鷹。
逮著那一片新長的嫩芽猛啄。
“這麼好吃,啥味兒?”
杜奕走出院門,蹲在地上隨手推開一隻畫眉,揪了一撮似乎是榆樹的嫩芽,放進嘴裏。
“嗯~”
一股衝腦的味道在嘴裏炸開。
“特麼的,不錯麼!”
杜奕吃得過癮。
大手一伸,開始薅草吃。
而且專門撿長得又嫩又茂盛的草,一抓一大把,敞開肚皮當早餐的吃。
“嘰嘰喳喳~”
“咕咕~”
“撲愣愣!”
看到來了一頭龐然大物來跟它們搶草吃,而且一抓就是一大把。
一群鳥雀頓時不樂意了。
鳴叫著朝著杜奕的頭上臉上身上撲來,想把他驅趕走。
“想幹架是不,不服是不?”
杜奕右手抓草,左手一巴掌一隻的把那些撲過來的鳥雀,打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對於這些基本沒有任何戰鬥力的鳥兒,杜奕根本就是無視的碾壓。
他真正注意的是,不遠的那隻老鷹。
不過那隻老鷹既沒有吃草,也沒有朝著杜奕發動攻擊。
隻是站在一株已經長到小半米的樹莓藤子邊,警惕的不時用翅膀趕走想要吃樹莓嫩芽的鳥雀。
“嘰嘰喳喳~”
“咕咕~”
“啾啾~”
這些鳥雀被杜奕一頓老拳海扁以後,發現在自己奮力驅趕大敵的時候,卻給了別的膽小鬼吃草的機會。
再加上也確實幹不過杜奕。
隻得嘰嘰喳喳的叫罵了一陣,妥協的各憑各本事搶草吃。
這二十平米的嫩芽,說多不多。
隻一會兒,就被杜奕和這百十隻鳥雀,合力薅了個幹淨。
而那些在沒來得及被及時薅吃掉的植被嫩芽,已經在春風,陽光和時間裏麵快速變老。
杜奕看到那些鳥雀居然這麼挑食,根本不吃那些茂盛的老葉子。
就抓了一大把苦地丁,大口嚼進嘴裏。
“噗~”
苦的杜奕滿嘴發麻,連忙大口噴出來。
不久,——
這片空草地寂靜下來。
留下大量的鳥糞,以及稀稀落落長成成草的野草。
至於灌木苗和藤蔓苗,因為鮮美可口,早就被這些吃貨首先一掃而空。
根本就沒有吃飽,昨晚隻吃了一點餅幹的杜奕,吃了這些嫩苗,肚子暖融融的,渾身都是力量。
就抱著神農嚐百草的心態,黃蒿,虎尾草,狗尾巴草,燈芯草,鳳尾蕨,金銀花,牛筋草,——
嚐了一嘴的青草味兒和苦味兒,就是沒有一丁點吃嫩芽的感覺。
“難道還是時效性?”
杜奕正在猜測,就看到了那株樹莓已經長到了大半米高度,枝繁葉茂分出的七八條荊條上麵,披滿了花骨朵兒。
這時候,心裏豁然開朗的他才明白,為什麼這隻老鷹既不吃草,也不飛走。
而是呆在樹莓邊,驅趕守護這株樹莓。。
原來是留著肚子,等待樹莓開花結果。
然後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