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奕,小奕!”
杜奕看得辛酸而苦澀,腦海裏麵不禁響起了久遠的媽媽的聲音。
當年院落仍猶在,已無慈母喚兒聲!
杜奕眼眶濕潤的看著這一切,遙遠的記憶被一點一點重新喚醒。
再次淚奔。
——
看了一會兒,杜奕揉了揉發紅的眼睛,瞅了一眼手機,雖然沒有信號,不過卻可以當表。
已經是中午11點。
於是,杜奕就感覺肚子餓了。
他站起來,準備先吃些昨晚在靈龍鎮住宿時買的餅幹墊饑;然後找到那條鳩占鵲巢的大家夥,把它攆出去。
最後把堂屋好好清理一遍,再從長計議。
“咦?”
杜奕突然站住,腦海裏麵不禁冒出了在手電光的照射下,一點瑩白色明光閃過的記憶。
“一定是眼花了!”
他自言自語,大步重新走回東廂房,來到屋子中間那個紫樹大糧倉前。
要知道他家的這個空米倉,底板也是紫樹,怎麼可能反射瑩白色的明光?
打開手電筒,
照射倉底。
一個半月形的玉片,靜靜的躺在空蕩蕩的倉底。
杜奕俯身去那那個玉片,
入手溫潤光滑。
他拿起來觀察,是一個啤酒蓋大小,薄薄的乳白色玉石。
表麵光滑無比,一頭有一個小小的穿孔。
杜奕拿著手電照射,強光手電的光線居然透不過去。
“這是誰放進去的,像玉又不像玉啊?”
杜奕看得迷惑,撫摸了一會兒,就順手揣進兜裏,回到堂屋。
打開帆布包,拿出一大塊麵包,一瓶礦泉水,準備開吃。
“唰唰~”
這時候,院子外麵的草叢和灌木林,突然傳來了一道細微而持續的聲音。
包括外麵屋前屋後的大樹上,嘰嘰喳喳的各種鳥叫聲,也在這一會兒完全靜謐。
“回來了。”
杜奕心裏一緊,臉色大變。
聽著聲音,來的搞不好就是一條大家夥。
“那個湖邊碼頭的小道,一直通到了我家門口?”
“跟了這麼遠的那條大蟒!”
哢嚓!
如同一道霹靂的電閃雷鳴,在杜奕的腦袋裏麵炸響。
“我家特麼不會成了那條大蟒的蛇窩了吧?!”
在這一刻,杜奕渾身汗毛炸起,右手一把緊握那把短劍,瘋一般的輕步衝到堂屋門前。
伸出一隻眼睛,顫抖的朝著院子東邊的聲源處窺去。
在草叢藤蔓和灌木林子裏,一條目測比杜奕大腿還粗的烏黑翠綠斑斕花紋的大蟒的身體,還在‘唰唰’的遊走。
而巨大的蟒頭已經到了堂屋門口東四米的屋簷下,正在盤繞著東屋簷下立著的一根雕龍石柱,盤旋而上。
“我滴媽耶!”
杜奕駭得臉色蒼白。
就偷瞅到那個不斷盤繞上升的大蟒,似乎想要把腦袋伸進屋簷下的一個通風石孔。
第一秒,
杜奕發狂轉身,肥胖的身體直衝西廂房。
第三秒,
“哐當!”
杜奕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瞬間搬起了他母親床上的那個七八十斤的榆木厚床板。
第七秒,
杜奕反衝回了堂屋東廂房門前。
“滋滋~”
那條大蟒的身體已經從通風口進入東廂石屋兩米多,看到杜奕抱著一個大床板出現在臥室門口,微仰著腦袋,朝著杜奕吐蛇信子。
看得杜奕渾身發麻的幾乎膽裂。
“哐當!”
杜奕重重的把這整張床板,嚴實的扣在東廂房空蕩蕩的門口,右腿一撈,把就近的一個麻栗樹長凳拉過來。
“咚!”
一頭靠地,一頭死死的卡死在床板的橫木上麵。
“咚,咚,咚!”
杜奕就馬不停蹄的一連拉過來三個長條凳,密集的並排卡死床板。
然後,
又累又嚇的幾乎虛脫的杜奕,根本來不及多想。
就掂著短劍衝出堂屋。。
他要趁著這個極難的機會,用這把鋒利的短劍,把這條蟒蛇的尾部斬斷。
一舉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