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修整的時候一定會在這些地方落腳,如何控製他們不會被觸發。”
“按照順序從最下麵的開始,這樣就沒有觸發的機會了。”
“那我叫火焰令過來吧,這樣的工程隻怕不是兩個人能完成的。”焰夜攤開沈逸昨日畫的地圖“我記得永安的地形有一半在平原,另一半是對著蠡石峽的。我們知道利用蠡石峽,洛卿也能夠想到。不過可以這樣,把所有兵力都著重放在另一半城上,蠡石峽這邊不防不攻。”
沈逸讚同的點頭“如果他們繼續攻平原的城門,就要麵對永安所有兵力,難以攻進。蠡石峽那邊有個殘留陣法和天然地形,十年前的成果至少讓他們也不會敢輕易冒險。就算選擇用蠡石峽,也可以順勢引他們入陣。無論怎樣都是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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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太子洛言已經低調的占了皇位,皇後成為皇太後便被送入後宮靜養。那樣一個保養的貌若二八姑娘的皇太後,到底何須靜養呢?
新皇從始至終都對焰夜和芷蘭很客氣,除了論政事以外的其他時間,芷蘭幾乎可以把皇宮當成自己家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起初洛言並不明白為何焰夜留下一個女人,在他的理解中,女子再厲害也就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一類的好、而雲芷蘭充其量在這個基礎上多了一份美貌和武力,他甚至想著能否趁焰夜的盟主權利易主,多在雲芷蘭這裏敲些好處。可是在焰夜離去的幾天之後,洛言再也不能小看這位宮主了。
趁著一個明媚的午後,洛言特意來看望雲芷蘭。他本來帶著敷衍的想法和芷蘭閑扯幾句,話中意圖想讓離山和琉璃宮也參與進去,盡量速戰速決。
但他沒想到直接被雲芷蘭輕描淡寫的直接駁回,她看著自己的手指甲柔柔的說“雖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但江湖亦有亂世要平。況且到現在為止皇上也未落下風,永安身後依舊是升平景象。若是南平王真的攻進帝都了,琉璃宮自然幫著帝都的軍隊保皇上周全。”
看看,就算是保護皇室周全,也是幫著軍隊保護,而不是自己保護。洛言火氣難平,這位盟主夫人說的話裏隻有“不聽從”這三個字,甚至都沒有為何不聽從解釋,幾乎算的上是對一個皇帝的挑釁。
洛言雖可以直接指著她的鼻子說大逆不道。隻是他現在還要借用江湖勢力,這個人他是動也動不得。他之前就是小看了六公主,才被她拿走了那麼多東西離開皇宮。如今又因為同樣的原因小看了這個雲宮主,被狠狠的下了麵子,簡直就是不長記性啊。
洛言離開後,芷蘭坐在院子裏看著白皚皚的景色發呆。阿紫懷裏捧著一件新趕製的披肩從外麵急匆匆的趕了進來。
“宮主,這個做好了。”阿紫臉蛋很紅,不知道是不是全是凍的。
芷蘭拿過阿紫懷裏的披肩,順手在披肩裏接過一個竹筒,然後站起來回了屋,阿紫亦跟了進去。
除了焰夜和雲芷蘭,沒有其他人知道阿紫也跟著離開了琉璃宮。焰夜不放心芷蘭一人,所以在離開那天就將阿紫和竇月華都暗中請了過來。竇月華雖妙手回春,隻是軍營裏上萬的人傷者也無數,隻要他留下一些常用的藥方,那麼軍隊裏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回了屋之後,芷蘭將披肩放在桌上,然後打開竹筒先看了那張附加的紙條,然後撕碎“墨昀回來了,秋忘川那邊藏不下去,你去接應他離開,你們現在還有傳遞消息的方式吧?”
阿紫愣了半晌,然後焦慮道“宮主,您自己一個人在皇宮也實在是危險。”
“我沒什麼事,洛言想要江湖勢力的幫忙就永遠得忍著我,無論是戰前還是戰後。我隻要小心不被他占了好處就行。倒是你,盡量在暗中行動,那個地方讓你去也是難為你了。隻是秋忘川不能出現在戰前,否則洛卿會知道他是細作,從而改變戰略。你得把他接應回宮裏。”
“我沒什麼事的,宮主一直巾幗不讓須眉,怎麼到我這裏就不一樣了。鬼醫大人畢竟不能貼身陪著宮主,宮主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