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樣才是他的真性情。
甜甜在寶寧的懷裏拱來拱去,非要下去,寶寧手腕被它踹的疼,一鬆手,它便撲下去,落在裴原懷裏。
裴原嫌棄地將它推遠。
“這狗叫什麼?”
寶寧答:“甜甜。”
“什麼破名字。”裴原古怪地抬起甜甜的一條後腿,“這不是公狗嗎?”
是有那種能力,不管是說話,還是不說話,不管眼神還是語氣,都能將你氣個半死。
寶寧低聲道:“我不和你計較。”她說完,彎了腰去抱甜甜,想要走。
裴原自覺理虧,嗯啊兩聲,忽又道:“狗留下吧,我給你看著。”
寶寧說:“不用了。”
裴原道:“讓你留下便留下,廢話那麼多。”
“……”寶寧看著裴原的眼,氣的心口疼,撫了撫胸口,讓自己平靜下來。
雖然他不記得了,但經過昨晚,裴原變得還是挺多的。
若是以往,他絕不會這麼多話,多半半掀著眼皮看她,擺擺手說個“滾”字,或者一個字都不會說,隻抬抬下巴,示意她們出去。
寶寧開始懷念從前了,他還不如不說話,永遠閉著那張金口就好。
不知哪樣才是他的真性情。
甜甜在寶寧的懷裏拱來拱去,非要下去,寶寧手腕被它踹的疼,一鬆手,它便撲下去,落在裴原懷裏。
裴原嫌棄地將它推遠。
“這狗叫什麼?”
寶寧答:“甜甜。”
“什麼破名字。”裴原古怪地抬起甜甜的一條後腿,“這不是公狗嗎?”
甜甜害羞地並上腿,趴下去。
寶寧不想和他吵,順著他的話說:“那你說叫什麼?”
裴原撥了撥它的耳朵:“一身黃毛,小土狗,就叫阿黃吧。”
好似你起的名字就多好聽似的。寶寧腹誹,但麵上又不能拂了他的意,點點頭:“好。”
裴原不再說話。寶寧拍拍裙擺,低頭道:“那我去做飯了。”
她還是情緒不高的樣子。裴原瞟她一眼,“嗯”了聲,心裏滋味怪異。
眼看寶寧要踏出門了,裴原想了想,又開口道:“那什麼,你自己先擦點藥,待會拿著藥酒到我這來,我給你揉一揉,好得快。”
寶寧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往心裏去。
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裴原望著,有些悵然若失,說不清的滋味兒。
他第一次放下麵子去哄人的。雖然他的確是做錯了。
阿黃晃著屁股又蹭過來,巴巴地要去咬他的手,裴原按著它腦門兒推遠,不耐煩道:“你能不能像個爺們兒一點,整日在那裏黏黏膩膩的,像什麼樣子!”
阿黃不知道他說什麼,歪著腦袋看。
裴原手指著炕尾處,斂著眉喝它:“坐好去,別煩我!”
……
他是真的煩了這隻狗,說也說不聽,打也打不得,長得一副圓滾滾的樣子,巴掌長,裴原估計他兩隻手指頭一捏就能將它掐死。
但他又不敢真的動粗。要不然寶寧肯定會惱火。
裴原現在是想和她好好相處的,他不想惹她生氣。
雖然她生氣起來也不嚇人,頂多就不愛說話了,垂著腦袋,像隻吃草的兔子。
過了兩刻鍾,寶寧過來送飯。丸子湯和蔥油花卷,熱騰騰的散著香。
裴原在一旁吃飯,她伸手指逗弄小狗,眼裏亮亮的,好像忘了那時候的不愉快。
裴原一直暗中打量著她的神色,見狀,放心許多。
在他的印象中,寶寧一直都是很溫和的性子,就算不高興,也從來不會維持超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