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原的傷乍一眼看上去很可怕,但看習慣了,就好多了。
寶寧拿過他的酒聞了聞,高粱酒,還是比較劣質的那種,渾濁的渣滓都沒濾掉,聞起來很辛辣。
“四皇子,你這樣不行的,越弄越糟。”寶寧站起來拍拍裙子,衝他道,“你等我下,我給你拿藥。”
說完,寶寧匆匆地出去了。
裴原看著她的背影,嘴張了張,說不出話。
這和他想象中的結果完全不同。
他都做好了她要走的準備了,但是她沒有,反而留下,關心他的傷口,要幫他上藥。
那女人簡直就是個小呆子。
她到底懂不懂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什麼對她有益,整日都傻乎乎的,就知道笑
國公府裏明姨娘的爹爹原本是個大夫,在京中也赫赫有名,隻後來爹爹病故,明家家道中落,明姨娘才嫁到了國公府,做了側夫人。她的父親受敬重,她在府裏的地位也不低,生了個獨女,府中排行第二,名叫季彤初,三年前嫁給了崇遠侯的庶子做正妻。
明姨娘和許氏關係好,寶寧自小和她親近,耳濡目染讀了不少醫書,大多數方子都背的下來,針灸術也略通些,不過沒救過人,隻治過府裏養的狗。
裴原的傷乍一眼看上去很可怕,但看習慣了,就好多了。
寶寧拿過他的酒聞了聞,高粱酒,還是比較劣質的那種,渾濁的渣滓都沒濾掉,聞起來很辛辣。
“四皇子,你這樣不行的,越弄越糟。”寶寧站起來拍拍裙子,衝他道,“你等我下,我給你拿藥。”
說完,寶寧匆匆地出去了。
裴原看著她的背影,嘴張了張,說不出話。
這和他想象中的結果完全不同。
他都做好了她要走的準備了,但是她沒有,反而留下,關心他的傷口,要幫他上藥。
那女人簡直就是個小呆子。
她到底懂不懂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什麼對她有益,整日都傻乎乎的,就知道笑,把那麼多精力和熱情都投在他身上,但是她知不知道,他根本沒辦法回報什麼。
……
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寶寧回來,拿著一小瓶藥粉,和一碗湯藥。
她把藥遞給裴原:“趁熱喝,我按著方子配的,清熱止血,安神止疼。”
裴原接過來,聞見衝鼻的苦味,不由皺了皺眉。
寶寧右手背在身後,笑著道:“我就知你會覺得苦,猜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裴原抬起臉看著她,沒說話。
寶寧早習慣了他這副惜字如金的樣子,也不生氣,仍舊笑著:“你先閉上眼。”
裴原抿抿唇,不配合她的小把戲。
“不閉就算了。”寶寧有些失望,她把右手伸出來,掌心衝上,上麵躺著一個巴掌大的油紙包,拆開後往裴原那遞了遞,彎眼道,“金絲蜜棗兒。”
裴原看過去,琥珀一樣的蜜棗,晶瑩剔透,一絲一縷甜膩膩的香味散出來,中和了空氣中的苦味。
裴原心頭顫了下。
他真的沒想到,她會細心到這個地步。
他從小習武,身上傷痕不少,小時愛和人逞凶鬥狠,見血是常有的事,苦藥也喝過不少,但從未有人問過他傷口疼不疼,藥苦不苦,給他一顆糖。,,網址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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