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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原赤身站在屏風後頭,舀一舀水,閉眼從頭往下澆。
外頭寶寧在和阿黃嬉鬧,笑聲動聽,裴原的腦子裏不住地回想著那根簪子,和裏頭的字條。
孟凡,裴原默默咀嚼著這個名字。
半月前,這個叫孟凡的人送來了一個匣子,裏頭是一套頭麵,說是給寶寧的賠禮。裴原回憶著寶寧當時的神態與言語,她好像也沒多驚喜和高興的樣子,就像是收到一份再平常不過的禮物。後來他將匣子藏起來了,寶寧也什麼都沒說,沒發生過一樣。
但是,難道,他們一直在悄悄聯係嗎?
裴原捏著舀子的手指泛白,他極力忍住從心底噴湧而出的酸澀與憤怒。
裴原告訴自己,寶寧是不會做那樣的事的,絕對不會。
但是那根簪子那樣精巧,孟凡是自小浸淫於雕刻工藝的,他做得出。還有那紙條上寫著那個匣子的事,裴原從未與任何人提起過,寶寧肯定也沒有。她喜靜,每日呆在院子裏,都不與外人說話的。知道這個匣子的人就隻有他、寶寧,和孟凡。
就算有有心人挑撥,又怎麼會將細節指出的如此明晰呢?
寶寧真的背叛了他嗎?她真的與外人私通苟合嗎?她一直在偽裝,在騙他嗎?
裴原的呼吸愈發沉重,他快要被這個念頭折磨瘋了。
裴原想要選擇相信,但是在有關寶寧的事上,他無法保持理智。
他敏感、多疑、偏執,他都知道。寶寧太重要,他恨不得將她鎖在屋子裏藏起來,旁人看一眼,他都嫉妒得發瘋。
溫熱的水澆在皮膚上,將心中的那團火燒得更熱。
寶寧的笑臉,那根簪子,那張紙條,接連著在他腦海裏出現。裴原緊抿著唇,終是克製不住內心的焦躁,揚手將手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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舀子砸了下去。
堅硬的木頭落在地上,哐的一聲!
寶寧坐在床上專心弄著手裏東西,屏風後驀的傳來一聲巨響,嚇了一跳。
以為裴原腿疾又犯了,摔了,寶寧著急地要過去:“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東西沒抓穩,別擔心。”裏頭靜默一瞬,而後傳來裴原平穩的聲音。
寶寧頓住了腳,往回走。但心底的那絲不安擴大了。他太反常。
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響,寶寧回身,裴原已經出來,水珠沒擦,順著臂膀往下淌,穿了件白色褻褲,布料黏在了腿上。
他直接走到桌子旁吹了燈,回去牽著寶寧往床邊走:“別玩了,睡吧。”
“怎麼都不擦擦,把被子都弄濕啦。”寶寧隨著他步子走,強笑了下,“洗澡之前不還挺精神的,怎麼一下子困成這樣,說吹燈就吹了。我床上還擺了好多小物件,沒收拾呢……”
寶寧喋喋不休的,想要化解屋裏忽然變得尷尬的氛圍,裴原聽了幾句,猛地站定,扯著她胳膊將她拉到身前。
兩人對視一會,裴原忽的俯身攥住她的唇。
寶寧驚愕地睜大眼。
裴原以往也不是沒親過她,但都是淺淺的啄吻,沒像現在這次,幾乎是在咬她。他用牙齒叼住她下唇,大力地吮吸,又掰正她的頭,想要吞她的舌。他力氣大到可怕,寶寧覺得舌根都酸了,他仍覺得不夠似的,唇往下移,去吸她鎖骨。
寶寧嚇壞了,她覺得疼了,扭動掙紮。裴原不肯鬆手,抱住她撲到床上去,兩手按住她肩,灼燙氣息都撲在寶寧耳根。
裴原對準了她鎖骨上那顆粉色的小痣,狠狠地咬了口。寶寧尖叫,他後悔了,又輕輕地啄,舔吻,哄她。
“裴原,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寶寧懾於他突如其來的瘋狂,又疼又慌,淚在眼眶裏打轉兒。
“疼你。”裴原聲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