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魏蒙會來。”裴原忽的出聲。
寶寧迷茫:“魏蒙是誰?”
“他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副將,也是兄弟。”裴原道,“我的一些生意也在他手下打理,房契地契,等他來了,我將東西都轉交給你。”
他補充了句:“我不缺錢。”
寶寧小聲嘀咕:“男人的麵子真是古怪,我說的明明不是這件事。”
裴原以為她不願意,挺直腰道:“寧寧,你得學這些,家裏田宅瑣事不能總交由外人,你才是主母夫人。以往是我心思粗,忘記這件事,現在想起來,還是交給你,我的錢本就都該歸你管。”
聽他這樣說話,寶寧心裏忽的生出幾分怪異滋味來,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們結合情況太特殊,裴原身份尊貴,但寶寧嫁過來的時候又是那樣處境,他身邊一個下人都沒有,他們兩個人一起生活那麼久,讓寶寧有了這樣的潛意識——他們的小家就是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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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才裴原又說,田宅瑣事,主母夫人,他們兩個人的小家被打破了,一下子就成了大家。
寶寧承認自己小氣又別扭。誰不愛錢呢,裴原若有錢,她肯定高興的。但如果代價是裴原變成她父親榮國公那樣的人,有一個偌大的宅子,數不清的妻妾姨娘,她的身份確實變得顯赫尊貴了,手下不是管一隻羊一隻狗,而是管一大家子人,寶寧又高興不起來。
“你……”寶寧心下一緊,又想起那個她一直回避的話題,裴原會不會納妾。
她鼓足勇氣,剛想問出口,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腳步聲,裴原的視線轉移,寶寧心裏那股氣也跟著一下子就泄了。
她回身往外看,不出所料,是邱明山。
邱明山看見站在窗口的寶寧,和氣地笑了下,沒過來,停在離她還很遠的地方:“寶寧,原兒在嗎?”
“在的。”寶寧勉強笑了下,衝他福身行了個半禮。往裴原方向看了眼,他已經有了動作,正在往腿上裝夾板。
裴原動作很快,隨意弄好後往身上披了件衣裳,往門口走。
路過寶寧的時候,伸手撫一下她額頭:“別想太多,我就說幾句話,很快回來,別惦念。若是晚了,你自己洗個澡,早點睡。”
“噢。”寶寧遲疑地點了下頭,看著裴原出門。
他總是神神秘秘的,做一些與她的生活格格不入的事,卻不肯告訴她。
寶寧關上窗子,去櫃子裏拿換洗的衣裳,按部就班地去洗澡。
她心不在焉的,挑一件褻衣就挑了好久,回過神忽然發現,她剛才心裏想的都是裴原。擔心惦記是一部分,還有就是,她現在的日子裏除了裴原已經沒別的東西了,大事小情都在圍著他轉。
寶寧恍然一驚,覺得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簡直可怕。
她的情緒都是由裴原決定的,哭也是他,笑也是他。裴原現在待她好,那自然是百般好的,但萬一以後不好了呢。男人這種動物……到底能靠得住幾分。
寶寧忽然想起了小時聽先生講三國故事,裏頭的曹丕和甄宓。甄宓多可憐啊,美麗的,柔弱的,但當曹丕不愛她之後,又是那麼悲慘。
阿黃睡飽了,蹬蹬腿站起來,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
寶寧視線遊離,最後落在它粉紅的小舌頭上,心中想著,她是不是真的該找一些自己的事情做了,她喜歡的事情。就算以後真的和裴原走到不可挽回的一步,她也能快樂地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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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邱明山神色鄭重地從袖中抖出一個小包,打開看,裏頭是白色的粉劑。
他看著裴原,擰眉道:“我懷疑,周江成當時那瘋病,是中了毒。”
“這粉是從他常喝的茶葉上刮下來的,茶是綠雲親手采摘炒出的,所以,那個綠雲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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