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見比比東耐心即將被消磨殆盡,張政知道火候到了,這才歎口氣幽幽開口道:“教皇大人,他畢竟是我老師。
所以今的話,出自我口,入了你耳,請一定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見比比東點頭同意,張政仿佛下定決心一樣,這才沉聲道:“我老師日子過的苦,不是生活上的苦。
他老人家雖然實力無法提升,但理論大師的名頭,足夠讓他手裏有些餘錢。
真正讓老師痛苦的,我個人認為應該是感情問題。
您也知道,我自己是個留戀於花叢間的男人。
所以,我大概可以猜到,導致老師內心每日都在煎熬的應該是感情問題。
在遇到我和師弟之前,老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繼續活著。
他甚至失去了追求,隻是麻木的因為活著而活著。
直到我和師弟先後出現,老師那為情所傷導致麻木的眼神才逐漸恢複一些色彩。
但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柳二龍院長出現,我本來老師會完全好起來。
但我錯了。
她的出現雖然又讓老師恢複一些,但我能看出來,老師內心深處,還裝著另一個女人。
一個在他心裏,誰都無法取代的女人。
今話已經開,那我也不再藏著掖著。
教皇大人,既然您是老師的老朋友,那您知道他心裏最深處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如果可以,作為學生,我願意傾盡所有,幫老師找出那個人。”
張政一邊著,眼睛也開始變得濕潤,仿佛老師的痛苦,就壓在他心上一般。
那幅孝子賢孫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玉剛已經死了,他正在替老師守靈一樣。
桄榔...!
聽到張政聲淚俱下的講述,本來被比比東緊緊抓在手中的權杖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脫離她手掌,砸在地麵。
清脆的聲音在整個大廳回蕩,然而卻無法傳進比比東耳中。
此時的她隻知道,這麼多年過去,剛居然還沒忘記自己。
而自己,則是他心裏那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
“剛...,對不起!我也是有苦衷的。”
想到曾經自己跟他無情分手時的場景,比比東很清楚,那將對高傲的他造成一種怎樣的傷害。
“可沒辦法,如果我不狠心,那麼受傷得就不止剛的心那麼簡單,那人會殺死你。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分開我們的人我已經殺死。
以後哪怕我髒了,也會拚命保護你。”
秀美的手握成拳頭,青筋透過晶瑩剔透的皮膚,變的清晰可見。
然而比比東卻毫不在意,隻是默默在心中立下誓言。
低頭看一眼眼淚汪汪的張政,比比東表示欣慰。
這孩子,雖然油嘴滑舌,貪花好色有諸多不美。
可從他剛剛的話就可以知道,這孩子對剛這個老師也算真心實意。
“孩子,放心吧。
不用你散盡家財。
那個你老師心裏的女人,很快我就會幫你把她找出來。”
看著比比東伸向自己頭頂的手,張政很清楚,這絕對是摸頭殺的起手式。
“我一把年紀,被一個女人玩摸頭殺,以後還混不混了?
再,如果被摸頭,是不是犧牲有點大?”
心裏千思百轉,在比比東手碰到自己之前,張政突然低下頭。
躲開比比東玉手的同時,他還順手撿起地上的權杖。
假裝不知道某人剛剛要摸自己一樣,老張很自然的將手中的使權杖送到伸出手,略顯尷尬的教皇大人麵前。
“教皇冕下,權杖還給你。”
“嗯,有心了。”
接過權杖,比比東臉上的尷尬已然消失。
隻是她也不得不佩服張政的為人處事之道。
明明不想被自己摸頭,卻又能夠巧妙躲開自己手的同時,用權杖化解自己的尷尬。
果然,他就是個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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