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甲!果然,他把這東西也送給你了。”火興狂笑兩聲,神色顯得有些委頓,“同歸於盡吧!”
火興大吼一聲,心髒瞬間炸裂開來,鮮血化作火雨傾盆而下,凡是沾染到的東西,瞬間變成焦炭。
火雨還在繼續,毒蛇處在暴雨的中心,壓榨著身體裏麵最後一絲異能,抵抗著侵襲而來的火雨。
火雨持續了十餘分鍾,忽然間停了下來,火興從天空一頭栽倒在地,已經變成了一具幹屍。
火興屍體周圍十米的範圍已經變成了焦土,空氣中迷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在焦土的另一端,有一尊黑色焦炭的人性雕像。
哢嚓一聲,焦炭裂開一條縫隙,毒蛇從裏麵伸出一隻手,焦炭隨之崩塌,毒蛇從裏麵走了出來。
毒蛇滿身通紅,好像一隻烤熟的大蝦,跪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火興的搏命一擊,差點將她也殺了,還好有寒冰甲替她擋住了最後的傷害,這才保住一條命。
隻是那寒冰甲也碎了,毒蛇攤開掌心,看著變成碎片的冰晶,一時間神色複雜,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將冰晶扔掉,塞進懷裏放好。
“其實我也不願意殺你,事宜願為,誰也別怨誰。”毒蛇說完轉身朝山上走去。
荒地陷入寂靜之中,風中迷茫著燒焦的氣味,大地還有餘溫,一個人影踩著焦土,慢慢走到了火興屍體旁邊。
風吹散了無雲,月光順勢灑了下來,將那人的麵容照了出來。
兩道入天的劍眉,英氣勃發,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仿佛有化不開的心事一樣,看著火興的屍體,一個勁的歎氣。
“算了,還是我幫你入土為安吧。”男人說著用手刨開腳下的泥土,將火興的屍體放了進去。
將火興屍體安葬好以後,男人慢慢站起身,拍了拍手,望了一眼不遠處的高山,歎息道:“我還以為我永遠不會再回去了,哎。”
伴隨著陣陣歎息聲,男人一步一步朝山走去,每走一步,麵容就變一分,等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跟火興別無二致了。
在另一邊,毒蛇氣喘籲籲地回到山上,剛走進房間,便有人隨後跟了進來。
“你受傷了?火興呢?”狂狼站在門口,看著毒蛇的背影問道。
毒蛇背對著狂狼,身體在輕輕顫抖,想要轉身看一眼狂狼,卻又不敢。再這樣矛盾的心裏職工,毒蛇深吸一口氣,壓抑著狂躁的情緒。
“沒事,這點傷我自己能處理。”毒蛇道。
“我幫你看一下。”狂狼說著朝毒蛇走了過去。
“站住!”毒蛇突然大叫道,猶如驚弓之鳥,“我沒事了,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你走吧!”
狂狼僵在了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沉默半晌之後,狂狼歎氣道:“那你好好休息,有困難的話,隨時來找我。”
說完狂狼轉身便走,毒蛇聽著狂狼離開的腳步聲,終於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狂狼站在過道上,將心中那一份悸動壓抑下去,眼中閃爍著堅毅的目光。
他已經付出太多的代價,絕不允許出現任何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