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一場大亂之後,沒掀起什麼波浪,甚至都沒有外人知道,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不得不說,保密工作還做的很好的。
這一場亂戰之後,有人喜有人愁,但最高興的應該算狂狼了。
根龍的頭號三號通緝犯,被他一網成擒,這樣的功勞,足以讓人做夢都笑醒了。
汽車平穩地行駛在大道上,除了戴上那副手套以外,便沒有再對蓋青兩人做其他限製的手段,狂狼還是十分相信手套的作用的。
蓋青靠在車邊,望著外麵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片祥和,突然有幾分感概。
“你在想什麼?”曲阜忽然開口道:“不會是在感時傷懷吧?”
曲阜開著玩笑,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一點也不像階下囚的樣子。
蓋青看著他,同樣笑著說道:“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曲阜打了個哈欠,靠在座椅上,懶洋洋地說道:“擔心有什麼用,能把這鬼東西給脫掉嗎?”
曲阜說著話,雙手在蓋青眼前晃了晃,黑色的手套十分紮眼。
到現在,蓋青也沒明白這東西是怎麼運作的,隻要一戴上,體內的靈力便如同一潭死水,毫無反應,而且那手套貼在皮膚上一樣,就像長在上麵一樣,蓋青想除掉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曲阜扭頭朝車外看去,他們已經走過鬧市,人流和車輛開始變得稀少起來。
“看樣子,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曲阜說道。
“你知道他們要送我去哪?”蓋青問道。
曲阜望著車頂,吹著不知名的小調,慢慢地說道:“算是知道一點吧。”
蓋青看著曲阜一臉輕鬆,不由得開始對他的來曆感到好奇,因為之前跟楚狂人有過接觸,對他們算是有些好感。
再加上在禮堂中,曲流觴的一番話,讓他對曲阜更加好奇起來。
“反正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何不聊聊?”蓋青道。
曲阜停下小調,轉頭看著蓋青道:“你想聊什麼?”
蓋青沉吟道:“聊聊你怎麼樣?”
曲阜低頭一笑,看似灑脫寫意,蓋青卻看出來一點苦澀,靜靜地看著曲阜,等他回話。
“我,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團圓的老大,曲流觴的弟子。”曲阜提到曲流觴的時候,哽咽了一下,雖然隻是一瞬間,蓋青卻捕捉到了。
很明顯,曲流觴跟曲阜之間,不隻是簡單的師徒關係那麼簡單。
蓋青正要發問,狂狼忽然開口道:“還是我來告訴你吧,你身旁做的這位,可是那位老先生的得意門生,你又知道曲流觴為什麼會去做一個小學的校長嗎?”
狂狼說話的時候,充滿了調侃跟戲謔。曲阜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雙眼微閉,沉聲道;“狂狼,我勸你謹言慎行!”
“啊!真是抱歉!”狂狼佯裝害怕道:“我不該在外人麵前詆毀我們偉大的怒獅大人的!啊!不對,是前怒獅大人。”
狂狼看似低眉順眼,眼中卻不見一絲尊敬,更多是嘲弄嘲諷,還有無盡的譏諷。
曲阜身子微微起伏,喘著粗氣,即使沒有了靈力,沒有卓絕的感知力,蓋青還是能感受到那滿溢而出的怒意跟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