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前,風正吹著,陳通尷尬地站在原地,沒想到他居然成了包袱。
花不落雙手環胸,將那雙胸脯盡情展示了出來,調笑道:“你們商量好了嗎?到底誰先上,或者兩個人一起,人家也不是不能接受哦。”
充滿暗示的話,陳通臉漲得通紅,啐罵道:“不知廉恥!”
花不落笑了兩聲,花枝亂顫道:“你們這些男人啊,就是口不對心,明明很想要,卻非要裝出一副正經模樣,結果到了床上,一個比一個積極。”
陳通臉更加紅了,沒想到花不落居然如此口不擇言,這樣的話,隨口就說了出來,還是當著兩個男人的麵。
“哼,自己不要臉,就別找借口來掩飾自己的無恥。”陳通啐了一口唾沫,厭惡道:“我看見你就惡心。”
“啊?你是說真的嗎?”花不落忽然收起浪蕩的模樣,臉上一變,宛若一個楚楚可憐的柔弱女子,眼角還掛著一滴朱淚,“人家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果不這樣,如何在這樣一個吃人的社會生存下去呢。”
花不落言辭淒切,好似一個出生紅塵,身不由己的淒苦女人。那緩緩滑落的眼淚,更是撕碎了所有男人的心。
陳通臉色一僵,突然自責起來,反省自己剛剛話是不是說重了,恨不得衝過去,將花不落摟在懷裏,好好安慰一番。
陳通腳步剛動,突然,一隻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
“花不落,這些小把戲,還是收起來吧。”
畢楚聲音雄渾厚重,宛若晨鍾暮鼓,將迷失的陳通喚醒。
陳通身體一顫,渾身直冒冷汗,驚懼地看著花不落。
魅術幻術,陳通也算是見過,但像花不落這樣不著痕跡,讓人防不勝防,他還是第一次見,要不是畢楚在身邊,恐怕他現在已經是一具白骨了。
陳通心有餘悸,聲音顫抖道:“謝謝。”
畢楚沒有答話,站在陳通麵前,將花不落給擋住了,凝聲道:“我們跟你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這個人我保了,你走吧。”
花不落吃吃笑道:“小畢楚,本來嘛,你的請求,人家是沒辦法拒絕的,但這這一次,不行哦。”
畢楚臉色一沉,陰冷道:“這麼說,你非要跟我動手了?你想過後果嗎?”
花不落袖袍一揮,無奈道:“聖王的命令,我也沒辦法,誰叫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黑袍首席呢,要不然……”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從了我,要是你加入我們聖理教,那我就可以連升三級,那時候,你說什麼我都依你,怎麼樣?”
花不落說話的時候,總帶著一股笑意,身子順著話語擺動,仿佛在跳一曲誘人的舞蹈,讓人不知不覺沉陷進去。
但畢楚卻好似沒看見一樣,臉色越來越冷,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陳通站在畢楚背後,聽著兩人對話,雖然看不見兩人的臉,但從畢楚的背後,他能感受出來,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搏鬥起來了。
陳通跟在蓋青身邊也有一些時日了,對於修真有幾分見解。
修真者修靈神人三者,靈乃靈力,神為神識,人為人本。
三者缺一不可,有靈者方能聚神,聚神者才能肉體超脫。若兩修真者相鬥,最常見的便是靈力的爭鬥,隨後是神識之鬥,最後肉體互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