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牢,陰暗潮濕,許之言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之言心中越發著急,他沒有時間在這地方耽擱下去了,但卻找不到任何離開這裏的辦法。
許之言變得急躁起來,一拳捶打在地上麵上,是憋屈,是憤怒,是自責。
剛剛那一拳,似乎花光了許之言所有力氣。許之言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絲異響,那聲音很小,小到許之言的呼吸聲就能蓋過。
但許之言卻無意間聽到了這聲音,猛地從地上坐起來,豎起耳朵,壓住自己的呼吸,仔細聆聽著。
過了很久,地牢裏麵還是安靜如水,聽不到一絲響動。
就在許之言快要放棄的時候,忽然,右手邊的牆壁傳來了一個聲音。
許之言大喜,衝到牆邊,低聲呼喚道:“誰在那邊?”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許之言急得滿頭大汗,不敢在大聲說話,因為他不知道外麵有沒有張雲海的人守著,也不知道對麵是敵是友,但現在這是他唯一逃生的希望。
“我叫許之言,跟蓋青是好友。”許之言謹慎地說道。
“你真的是蓋青的朋友?”那麵終於有了回應,許之言大喜過望,大聲道:“是的,我是蓋青的好友,你是誰?”
“我沒有名字。”牆對麵的人說道:“你可以叫我龍坎街。”
聽到這裏,許之言心頭一顫,問道:“你就是龍坎街?”
“你認識我?”龍坎街問道,聲音有些警惕。
許之言急忙解釋道:“我就是來找你的,你認識一個叫奇三的人嗎?”
“奇三?”龍坎街喃喃自語道:“就是那個總是一臉沒睡醒的人?”
“是的,就是他,就是他讓我來找你的,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裏?”許之言問道。
龍坎街歎息一聲道:“說來話長,我本來是奉命調查聖理教跟團圓的聯係,無意間碰到了團圓的成員奇三跟楚狂人,他們告訴我,聖理教打算綁架蓋青的兒子蓋念,所以我趕回總部去稟報,沒想到半路上遇見了聖理教的人,然後被關在了這裏。”
龍坎街將事情解釋了一遍,許之言思索道:“這麼說,張雲海是聖理教的人?”
龍坎街聽到這裏,語氣變得激動起來,大呼道:“你說什麼,張雲海怎麼會跟聖理教有關?”
許之言聽他驚訝的口氣,知道對方還不知道,張雲海已經跟聖理教勾結在一起了。
許之言將自己如何被抓到這裏,詳細跟龍坎街說了一遍。
龍坎街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道:“不行,我必須離開這裏,將這件事彙報給總部,不然會有大禍。”
許之言道:“你有辦法出去嗎?”
龍坎街道:“我異能被鎖了,你有什麼辦法嗎?”
聽到這話,許之言心一下子涼了,他們兩個異能都被封鎖,想要從這地方逃出去,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絕望的情緒,隔著一堵牆,縈繞在兩人心頭上。
過了一會兒,許之言抬頭朝天花板看去,眼前忽然一亮,對著龍坎街說道:“我有個辦法,或許可以試一試。”
龍坎街道:“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