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蓋青剛起身回周山市的時候,讓他沒想到的是,許家有了新的變化。
那是蓋青剛走,陳通帶著譚若芸來到了許家的帶客廳,正準備去找許之言跟紅袖兩人。當兩人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間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劇烈的爭吵聲,兩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趴在門邊朝大廳裏看去。
大廳之中,許之言坐在主位上,身邊是三個白須老者,陳通認識他們,正是許家長老會的成員,原本這三人是許連成的擁躉,但許連成被關起來以後,就轉向了許連天。
紅袖站在許之言身邊,滿臉怒容地看著大廳中的五個人。
五個人從左到右,按座次分別是童家兄弟,徐家家主徐天功,接著是冉家家主冉強。
在徐天功與冉強身後,分別站著一個年輕男子,分別是徐天功的獨子徐庭南,冉強身後是他的小兒子冉昊慶。
這兩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紅袖,我們平時將這種眼神叫做好色。
紅袖漲紅了臉道:“你們還要點臉嗎?”
徐天功年愈六十,但麵色紅潤,一點也不顯老態,說話也是鏗鏘有力。
“紅袖,我看在你父親的臉上,原諒你這一次,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徐天功不陰不陽地說道。
“我要你給我麵子?哈,你以為你誰?”紅袖嗆道:“陰險狡詐,就知道乘人之危,要不是我爸不在這,我非讓他將你們全都打出去!”
“誒,紅袖姑娘,我爸不是這個意思。”徐庭南腆著一張笑臉道:“這是我們跟許家的事,你還是別摻和了。我前幾天剛得了一件上好的寶貝,正打算送給你呢。”
徐庭南一麵說著,一麵從懷裏開始掏東西,這時候冉昊慶冷笑一聲,撇了一眼徐庭南道:“想老牛吃嫩草,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才是!”
徐庭南今年三十五了,跟紅袖一比,大的不是一星半點,此時被冉昊慶說出來,頓時漲紅了臉,反唇相譏,“那也好過娘娘腔吧。”
冉昊慶年齡是小,但長得膚白又秀氣,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小姑娘,所以他生來最討厭被人說他娘娘腔。
兩人這一番互相擠兌,火藥味重了起來,許之言倒是樂見其成,最好能打起來。
就在這時,冉強一拍椅子道:“慶兒,跟你徐大哥道歉!”
冉昊慶愣了一下道:“可是,父親……”
冉強嗯了一聲,瞪了冉昊慶一眼,冉昊慶頓時軟了下來,低頭咬著牙對徐庭南道:“徐大哥,多有得罪,對不起!”
徐庭南一臉得意道:“年輕人,火氣不要太重,不然以後在社會上會吃虧的。”
徐庭南一臉說教的樣子,說不出來有多討厭,冉昊慶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哼了一聲,把頭轉到一邊。
許之言眼睛眯成一條縫,死死地盯著冉強。別看冉強生得人高馬大,一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樣子,但許之言知道,他是這間屋子裏最難對付的人,比徐天功那個老狐狸還要難對付。
“好了,鬧也鬧夠了,世侄,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徐天功老神在在地說道。
“請教不敢,您老請說。”許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