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出口,眾人皆驚。
蓋青眉頭緊鎖,要是那人臨死之前沒有說謊的話,那也就意味著褚靜等人在許家,更有甚者,一直在暗中對付蓋青的人,也是在許家。而此刻陳通又低下頭,咬著手指甲碎碎念起來,沒人明白他在說什麼。
許連天道:“前輩,我許連天敢拿性命擔保,從未對前輩有過歹念,更不想做出什麼對社會有危害的事。”
劉成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誣陷你們了?”
許連天怔了一下說道:“這個,可以這麼說吧。”
劉成道:“你們許家家大業大,難保不會有人有動歪心思,這有什麼奇怪的。”
許連天長了張嘴想要爭辯,卻又無從爭辯。正如劉成所言,許家上下幾百口人,有一兩個思想出軌也不是不可能,特別是大戰之後,許家人心浮動,再有外在的壓力襲來。
如此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有人想乘機上位,實在是再合理不過了。
劉成看了一眼沉思不語的蓋青道:“老大,咱們動手吧。”
蓋青瞪了劉成一眼,後者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語。蓋青也很無奈,自從劉根與曾成神識融合之後,性格表現得十分極端,有時候冷靜如水,有時候又衝動如火。
蓋青看著許連天道:“這件事透露著詭異,暫時不能妄下定論。”
許連天鬆了一口氣,要是蓋青真跟劉成鬧起來的話,恐怕許家將要成為曆史了。
許連天道:“多謝前輩體諒。”
蓋青擺了擺手道:“我話還沒說完,雖說不一定是你們許家幹的,但這也是我們唯一的線索,搜查一番勢在必行。”
許連天道:“這個自然,之言。”
許之言道:“爺爺有何吩咐?”
許連天道:“你去敲響金鍾,召集眾人到大堂集合!”
許之言頓了一秒鍾,似乎再等許連天收回自己的話,但看到許連天眼神堅定,許之言也隻得應了一聲,照辦去了。
不一會兒,一陣清脆的鍾鳴聲,響徹整座圖蘭山,無數道流光,還有密密麻麻的人群,正朝半山腰的議事堂而去。
議事堂中,許連天坐在主位,蓋青坐在首座上,凝視著奔馳而來的人,麵色沉重。
急忙趕來的許家人,全都神色驚慌,嘴裏不停地喊著:“敵人在哪?敵人在哪?”
當看到穩坐在座位上的許連天與蓋青之後,所有人都麵帶疑惑,隨後開始議論起來,一時間議事堂仿佛變成了菜市場,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許家金鍾隻有在家族麵對毀滅之危的時候才會敲響,數百年來,也不過敲響過兩次。這次許連天敲響金鍾,很明顯不是為了應對危機,但究竟為何,所有人都不明白。
許連天掃視了大堂中的人一眼,輕聲向許之言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許之言道:“都到齊了。”
許連天道:“那就開始吧。”
許之言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許連天居然會把這個任務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