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難道真的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蓋青不知道，他的心亂得很，但該來的終究還是逃不過，再困難始終要去麵對。
蓋青推開房門，蓋念安靜地躺在床上，好像一個天使。葉雲曦坐在床邊，正在擦拭這蓋念的身子，將他身上的血跡擦幹淨。
“你來了，我等著你的解釋。”葉雲曦冷漠地說道，那語氣就好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
蓋青深吸一口氣，將煩悶全壓了下去，緩緩開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葉雲曦說明白了。
“沒有了嗎？”葉雲曦道，顯得十分平靜，讓蓋青有些意外。
“沒有了。”蓋青道。
葉雲曦慢慢站起身，朝蓋青走去，拉著蓋青的雙手道：“你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跟念兒是怎麼生活的嗎？”
“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蓋青低著頭，這時候說其他的話都是多餘的。
葉雲曦輕輕搖了搖道：“你沒有辜負我，你對不起的人，是念兒。”
蓋青抬頭看著葉雲曦的雙眼，眼神中對他沒有一絲責備和怨恨，反而是心疼和憐惜。
“我知道你能回來很不容易，你成為了他們口中的天帝，你至高無上，當我知道，為了得到這些，你所付出的隻怕更多。”葉雲曦歎息一聲道：“但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念兒想要的。我需要的是一個老公，念兒需要的是一個父親，不是至高無上的天帝，你明白嗎？”
蓋青怔怔地看著葉雲曦，不知道她為何突然給他說這些。
葉雲曦看著蓋青迷茫的雙眼，搖了搖頭道：“你先出去吧，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會明白的。”
蓋青被葉雲曦趕了出去，站在門外，他想了很久，將葉雲曦那番話翻來覆去的咀嚼，還是不明白話裏的意思。
怎樣成為一個父親，一個父親又該做些什麼，蓋青突然間發現，似乎他對成為父親這個事實，一直都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
就在這時，劉成走了上來，看了一眼在門口發呆的蓋青，問道：“嫂子怎麼說？”
蓋青搖了搖頭，劉成不知是該安慰他，還是該鼓勵他。
“念兒還小，現在沒有辦法，不一定以後也沒有辦法。”劉成道。
蓋青深吸一口氣，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將心中的煩悶和苦惱一起吐了出去，對劉成說道：“你說的不錯，現在沒有辦法，不代表以後也沒有辦法。”
劉成微笑道：“這才是我認識的蓋青，蓋天帝，我的老大！”
蓋青跟著笑了起來，打量了一眼劉成道：“看你的樣子，好像融合得還不錯。”
劉成道：“有時候還是會有一點問題，不過很快就能調整過來。”
“走吧，現在還有大片殘局等著我們收拾呢。”蓋青道：“說不定麻煩很快就會找到我們頭上來了。”
話音剛落，樓梯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上來，喘著粗氣道：“警察！好多警察在外麵。”
蓋青跟劉成對視了一眼，低聲道：“去看看。”
三人來到別墅之外，屍體跟鮮血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難民也被疏散出去，交給了政府辦理的救濟機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