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約莫一尺半,做工極其精美,帶著冰裂紋的刀身泛著七彩的光,或許是摻有隕鐵的緣故。刀鞘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像是一柄短劍,但又比劍要彎幾個弧度,刀身上刻著血槽,一看這就是真正用來殺人的刀,並且是刀匠訂製,一般人根本買不到。
現在卻成了富家子弟的玩物。
蓋青神情不變,捏著林少的手腕用了約莫幾十分之一的力氣輕輕一扭,刀就掉了下來,被蓋青拿在手上。
林少驚叫一聲:“我的手!”
就算是這樣,他的手腕即便沒有脫臼也疼的不輕,捂著手吃痛的喊著。
周圍人臉色都變了:“你敢傷林少!你知道他是誰嗎!”
蓋青沒理他們,反倒打量起了手裏的這柄刀,嘖嘖嗟歎,真是把好刀,放在懷裏走了。
留下一句話:“刀不錯,我先替你保管幾天,然後上交校管部,帶著管製刀具進校園是違法的。”
幾個人正要衝上來,卻被捂著手的林少攔住:“別去!這小子是練過的,我家裏就有這樣的人我知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幾個人應聲止步,茫然地回頭看著林少。
林少看著蓋青的背影,神情猙獰:“好小子,一個外地人敢在省城這種地盤跟我囂張,看我怎麼慢慢弄死你。”
蓋青剛剛來,就惹上了不小的禍事。
蓋青剛準備從一個沒人的地方繞上山,然後開跑。
卻發現一個人像是等了自己好久似得從對麵走了過來,蓋青一看,正是陳亮。
無奈地歎了口氣,不是聽說大學指導員都挺寬鬆的嗎,怎麼這個陳指導員好像盯著自己不放了似的。
陳亮走過來,招牌式的一拍蓋青肩膀:“我剛以為你會把他們都打一頓的,沒想到你忍住了,不錯,是條漢子。”
蓋青頭頂一發蒙,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認為我一個人就能打過他們一幫人?”
陳亮眼睛裏好像閃過一道隱晦的光,瞬間他又變得有些脫線起來,施展了幾招下盤很不穩的太極,對蓋青說:“老師我當年也是練過的!你看看,我這馬步是一般人紮得出來的嗎,我一看你就有兩下子,打到那些小混混根本不是事。”
蓋青簡直哭笑不得,您是看著我被打不敢上吧,就您這兩下子,上去也是挨揍。
蓋青說:“是是是,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亮收起身子,扶了扶臉上的眼鏡,看著蓋青開始正色道:“是有點事,有個叫唐果的新生,一直沒來報道,我聽說她跟你是一個市的,你們市來的幾個人我都已經問過了,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聽到唐果的名字,蓋青眯起了眼睛,回答說:“我不知道,我跟她不熟。”
他絕不想讓別人以為唐果家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那會搞得他這四年都過不安生。
陳亮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沒想到蓋青拒絕的這麼幹脆。
蓋青再次開口:“老師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別,別,你打算去哪裏啊,周末怎麼過?”
陳亮又追了上來,蓋青心裏真是已經有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