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黃星想錯了!
他哪裏會料到,在他走之後,這韓楓更是發了瘋,他端起剩下的瓶中酒,一鼓腦全倒進了自己的嘴裏。
此時韓楓大著舌頭責問道:黃……黃腫(總),你不是好漢,你不是條漢子。你是……懦夫。不敢喝了,是吧?有本事再來跟我……跟我喝,跟我決一死戰!小樣兒,拚酒,天底下沒人能拚得過我!我就是酒神!
黃星覺得很可笑,敷衍了一句:對,你是酒神。
韓楓哈哈大笑:你承認了?你知道自己不行了?我告訴你,酒神命令你,什麼都要聽我的!知道嗎?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老婆……哼哼……反正你把我老婆的事兒,給我處理好嘍。否則,我喝酒喝死你,我罵死你,我……
他越來越語無倫次了。
黃星覺得自己犯不著跟一個醉漢在這裏浪費口舌,於是想結束這段多餘的通知。
但是剛想結束,那邊就響起了牛莉莉的聲音:黃總對不起,對不起。我老公他……他喝太多了他!你別往心裏去。就當……就當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我……我回頭好好教訓他!黃總,求你了求你了……
黃星強調道:好好照顧好你的酒神老公!
然後掛斷了電話。
李榕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衝黃星追問了一句:怎麼,那傻家夥還在得瑟呢?
黃星道:他喝多了,別管他!
李榕道:我也真是服了,喝多了就這德行?
黃星沒再說話,隻是心裏兀自地思索著什麼。
代駕員潘陽一本正經地握著方向盤,熟練地穿梭在城市當中。
李榕幾次挑起話題,但是黃星似乎根本不想說話,車內一次次陷入到了沉寂當中。
喝了酒的男人愛義憤,喝了酒的女人,愛說話。李榕顯然有些酒後話多的毛病,她見黃星不怎麼搭腔,幹脆跟潘陽聊了起來:小潘同學,家是哪兒人呀?
潘陽目不斜視地道:我呀,東北人。
‘東北人?’李榕驚呼道:那潘長江也是東北的吧?
‘嗯哪。’潘陽點了點頭。
李榕百無聊賴地道:怎麼,你整容了?
潘陽有些不反應過來,條件反射一樣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姐,你……你啥意思呀。我整……我整什麼容呀。
李榕強調道:潘長江的女兒,潘陽嘛。潘陽好像不是長你這樣的!
潘陽汗顏地道:姐你也喝了不少呀,我也叫潘陽,但不是潘長江家的那個潘陽。我老爸要是潘長江,我還用出來幹代駕呀。姐,不還這麼開玩笑的。
李榕煞有介事地問道:如果你真的是潘長江的女兒,那你現在會幹什麼?
潘陽道:那,不可能的事兒。
李榕強調道:我是說,如果。假如。
潘陽苦笑:假如……假如的話,那我肯定女承父業,進軍娛樂圈兒唄。
李榕嘖嘖地道:那你怎麼沒進軍娛樂圈兒呢?
潘陽無語。
黃星覺得這李榕的確是有些失常,趕快替潘陽解圍:李榕,別瞎鬧了,你再嚇到人家姑娘。不是所有的人,都想進娛樂圈兒。
李榕舉一反三: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黃總你這麼能忍受別人的……別人的挑釁和唾罵!
黃星皺了一下眉頭:你什麼意思?
李榕道:沒什麼意思。就是特看不慣那小交警!窮得瑟!剛才可把我給氣壞了,我都想拿巴掌拍死他!啪啪啪!
她攤開一個手掌,繪聲繪色地在空中擺出了一陣掌摑的架勢。
黃星再次強調:我不跟喝醉了的人,計較。
李榕道:但據我所知,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這麼大度喲。
黃星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李榕酒後吐真言:就比如,付總。
黃星猛然間出了一頭冷汗!他突然記起了前不久,自己陪付潔跟她姑姑和姑父一起吃飯的情景。那天,自己真的喝多了,很失態。而付潔更是因此大動肝火,開始了與自己新一輪的冷戰。
但關鍵是,李榕是怎麼知道的?
正所謂,沒有不透風的牆。黃星此時才算真正領教到了!
原來以為,這事兒隻有天知地知,他知付潔知。卻不成想,就連李榕竟然也知道了!
真他媽的丟人!
李榕似乎是察覺到了黃星的臉色,倒也不再刺痛他的傷處,隨即改變了話題:黃哥,你真的打算開除莉莉姐嗎?
黃星心不在焉地回了句:這跟你有關係嗎?
李榕道:我覺得呀,莉莉姐工作還是不錯地。但是……但是她卻犯了大忌!更何況,今天她老公又這樣大鬧天宮。我覺得呀,不管是誰遇到這事兒,肯定沒戲了。你呀,現在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忍痛割愛。否則,後麵的事兒很難說喲。
黃星強調道: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