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男說,有是有,隻是我們兩人去,又破費又影響不好。
我說也是,監獄裏就這麼一個開小灶的地方,萬一給領導看見我和徐男去那裏喝酒吃肉,影響不好。隻是我們自家人,不要說什麼破不破費。
徐男笑了:“自家人。”
我說這詞兒有意思,搞得我們像梁山聚義一樣的。
徐男笑完後說道:“張帆,那個女犯人死了就死了,別再多事了。你應該知道李洋洋為什麼會走。”
“是馬爽馬玲指導員她們一起栽贓的對吧?”我小聲問徐男。
“那我可不知道,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隻不過我就叫你別再多事了。”徐男回答我。
看來在這裏混的下來的基本都是老油條,哪怕是徐男這麼個大大咧咧的人,說話都滴水不漏的,既模棱兩可又回答了問題。
我沉默不語。
徐男又說,“原本你也是要調走的,因為你工作表現突出。”徐男重點加重語氣‘工作表現突出’幾個字。
“調走?也調我到管理局嗎?”我問。
“我靠你是傻子嗎?李洋洋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她那是調走,你啊,說的調走估計就是被開了。”
“是不是有人保我?”我想到康指導員的話。
“是。我也是聽來的,小道消息。是指導員不願意。”
一般來說,小道消息大多是真實消息。
“男哥,你是在哪裏買煙帶進來的?”我拿起她送我的那條芙蓉王看著。
“你要抽煙嗎?我那裏還有的是。”她倒是大方得很。
“不是,我想,送人。”
“送人?”
我解釋道:“例如我帶進來送你抽啊,送上司領導的什麼的。”
徐男說:“這樣子,監獄大門口右側有個便利店,不過帶少好帶,帶多的話不好帶進來。”
“那平時你是怎麼帶進來的?”我好奇的問。
“等你在這裏混熟了,就方便了。不過。”
“不過什麼。”
“要是送禮的話,最好是送煙票。你聽說過煙票嗎?”徐男揚起眉毛。
“煙票,什麼是煙票?”
“算了,不知道算了,當我沒說。”她站起來就要走。
我急忙拉住她:“什麼是煙票,你說啊!告訴我告訴我!”
“這種事說多了不好,不過你可以去監獄門口那條環城路底十字路口的交通局對麵幾家煙店問問。”
徐男回去了,我一直想,煙票,什麼是煙票呢?出去了去煙酒店問問。
我躺在床上看書,腦海裏浮現出李洋洋的可愛模樣,越就覺得她在就好了。
奇怪的是,小朱也沒有來找我,好幾個晚上了。
是真的懺悔嗎,是對李洋洋的歉疚嗎,我不懂。
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想起小朱的身體,心還是癢癢的。
起來後披上外套,到小朱宿舍門口敲了敲門,問她睡了嗎。
她不回話。
多半睡著了。
我又敲了敲,問小朱你睡了嗎。
“我躺下了,明天再說吧有什麼事。”她居然拒絕了開門。
我靠,竟然拒絕我,平日都是她去找我,老子還愛理不理的,現在倒好,老子像隻發春的狗一樣跑來找她,她還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