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安置小乞丐
目送著小蚊子去洗澡後，回頭看著正在嘬這雞骨頭的大虎，“我臨走時，不是給了你們一些錢讓你們做小買賣的嗎？怎麼又要上飯了？”我略微有些疑惑。
聽到我的問話，他有些尷尬的放下雞骨頭，頭低的不能再低的說：“自從你走以後第二天，城裏就開始搜查，說是王府裏丟了東西。我怕他們順著平時你常接濟我們這個線索，查到我們身上，也趁著形勢出了得圖鎮。本打算找一個小縣城作一點小買賣，可是……”他臉有點發燙，“我們幾個都不會算帳，唯一的就會算包子多少錢，可是我們卻都不會做包子。”生意小的如蚊子一般，然後又正色的接著道：“半路上小蚊子得了病，發熱又發冷，給她治病加上之前路上用了些就把錢都花光了。”他愧疚的低下頭，不再看我。
一旁恨不得將雞骨頭都要嚼碎了的二牛（就是當初扔牛糞的那個），插嘴道：“上個月聽從得圖鎮那邊過來的人說，你逃出來的那家翠啼居，已經被王府的人給封了，那裏的丫鬟、下人都回王府了。說那個王爺……”
“算了，過去的事兒我不想再提了。”我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
二牛無所謂的揉揉鼻子，也丟下了啃的沒有滋味的雞骨頭，站起來伸伸懶腰，沒有再說。別看他們是乞丐，但就因為他們是乞丐所以特別能看懂別人的眼色、神情和心理。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什麼人喜歡聽什麼？什麼人討厭聽什麼？他們最為敏銳，要不然也討要不到飯菜和銀兩了。
洗完澡後，一個個小臉紅撲撲，精神熠熠的，穿著成衣鋪買來的新衣服，雖然都是粗布的，但是他們開心的不得了，畢竟沒有補丁的衣服對於他們過去十幾歲月裏也沒有幾次，也許甚至沒有過。小蚊子穿的則是一件粉色的小花布裙子，第一次穿女孩子樣式的衣服，她開心的笑個不停，又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別扭。看著他們這個樣子我的心情也開朗了起來，不再為剛才二牛那番話費神。
坐在火炕的炕沿上，“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我試探的問著。
小虎也坐了下來，“我想賺錢，不想再討飯了。可是……”是啊，他一個人賺錢，怎麼能供的上八個孩子用？
我摸著他的頭，“這個交給我吧，我不會讓他們捱餓的。”聽見的的承諾他的眼睛閃閃發亮。“你不想上學嗎？去學堂？”紫雲的弟弟青雲今年十一和他們差不多，在我的主張下去了學堂，學的很認真，寫字算帳都很出色。
“不，我不想去學堂，我隻想賺錢。”他沒有一絲絲的猶豫。
“那你們呢？”我回過頭看著圍在我和小虎身邊的一圈孩子。
“小虎哥在哪兒，我在哪兒。”表決心型。
“我也是。”跟風型的。
“我也是。”應聲蟲型的。
“我聽小虎哥的，小虎哥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聽指揮型的。
“我也是。”拍馬屁型的。
“我也是。”沒主見型號。
“小蚊子，你是女孩，你想幹什麼？”我看著一直不說話的小蚊子。
她攪著衣襟，又害怕把衣服弄壞掉，很快速的撒手。又不知道手該放在哪裏。我拉住她的手，鼓勵她說，因為我覺得她會給我一個與提出人不一樣的答案。
果然“我想去書院讀書……”
“你是女孩子書院是不會要你的。”二牛在一旁打擊道。
小蚊子傷心的低下頭，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說出自己理想。
“沒關係，想學寫字的話，我可以教你。”我安慰她道。
沒有想到她卻搖了搖頭，“我不是想學寫字。”不是想學寫字？那去書院幹什麼？裝梁山伯與祝英台嗎？她看到了眾人的疑惑，又繼續弱弱的道：“聽說書院裏有教唱歌……”汗，原來想學唱歌，那還不容易，“雅閑雪客”裏有幾個不會唱歌的？不行，不能讓她去青樓學唱歌，會對她的未來有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