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解正與顧文禮一起哄著小家夥。
自從言禦弦從南疆把沈蘭和這個孩子接回來後,言府的氣氛就好了許多。
隻有秦綰每日深居簡出,不問事事。
不過,即使如此,沈蘭也看秦綰不順眼,想要除之後快。
是言禦弦出手阻攔了幾分。
告訴她,他與秦綰之間隻是合作關係,並沒有夫妻之實。
沈蘭不甘心的是,秦綰搶了她言夫人的頭銜。
很是不爽。
言禦弦承諾她,秦綰很快就會離開,才沒有繼續針對秦綰。
奶娘給言禦弦和秦綰的女兒喂奶時,顧文禮退了出去。
解柔並沒有,她現在倒是也很滿足。
仇人都死了,她的兒子手握重權,雖然不是皇帝,卻也在這大楚皇朝一手遮天。
楚墨邪對言禦弦可是十分重視的。
更是小心應對。
現在的大楚皇朝,半數兵權在言禦弦手裏,半數兵權在楚墨涼手裏。
而楚墨涼一心修渠,聖旨都沒能召回。
讓楚墨邪十分生氣,又無可奈何。
因為楚墨涼的手裏有兵權,楚墨邪根本動不了。
這樣一來,這言禦弦也等於獨大了。
當然,他也不敢亂來,雖然楚墨涼離皇城有些距離,可一旦動作,言禦弦怕真不是對手。
所以現在的解柔倒是沒有勸他去奪皇位。
奶娘抱過孩子,隻喝了幾口奶。
卻尖叫了一聲。
然後,奶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
下一秒,倒地不起。
斷氣身亡。
“這……”解柔也嚇壞了,不斷的後退,見了鬼一樣。
“禦弦,那孩子……是個魔鬼,魔鬼!”解柔慌張的推門跑了出去,發瘋一樣喊著。
她真的被嚇壞了。
迎麵卻遇上了沈蘭。
“娘,你這是怎麼了?”沈蘭看著解柔慌張懼怕的樣子,扯了扯嘴角。
麵上帶了幾分不屑。
她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這府上不斷的換奶娘,就是因為她與言禦弦這個女兒不是喝奶,是喝血。
不過這個秘密,卻是別人不知道的。
隻有她與言禦弦知道。
本來言禦弦也被嚇到了,可沈蘭一再求情,說這是他們的骨肉,才沒有掐死。
可沈蘭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也隻能拖一日算一日。
此時見解柔如此,知道是撞見了。
心也有些沉。
她其實是想直接解掉解柔的,可也知道,不會容易。
這位的狠辣,比她沈蘭更甚。
最初的沈蘭並沒有這麼狠毒無情。
可她發現,她的生活與這個孩子係在了一起。
這個孩子活著,她就能活著。
這個孩子若是難過生病,她也會痛苦。
這也讓她很害怕。
更是日夜守著這個孩子。
雖然這個孩子能把人的血吸盡,可卻沒有一點自保能力。
畢竟是個孩子,隨便什麼人都能弄死她。
解柔看到沈蘭麵上的陰戾時,心下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原來,這個孩子吸人血,不是一天兩天了。
所以,她頓了一下,正了正臉色:“禦弦也是知道的吧!”
她會提出言禦弦,就是要讓沈蘭忌憚。
其實這些年來,解柔什麼風浪都見過了。
根本不把沈蘭這樣的角色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