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心裏已經有數了,這個人應該就是山賊。
她最近一直都在到處打探著他們的所在。
沒想到對方竟然找了過來。
“說說看,你找我,有什麼事?”來人沉聲說著,眉眼間的殺意那麼深。
此時夏九歌不敢大意,意念一動,從隨身空間取了一瓶香水出來,瓶子不大,握在手心裏輕輕動了一下,就能打開了。
淡淡的清香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對麵的人狠狠擰了一下眉頭,從懷中取出一塊麵巾圍住了口鼻。
然後冷哼了一聲:“還敢在我麵前耍這點小把戲,爺幾年前就不玩這些了。”
卻眯了一下眸子:“不過,你這個味道更好一些。”
讓夏九歌的心都沉到了穀底,沒想到,又遇到了行家。
而且這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這才是最可怕的。
這邊的動靜雖然不大,也不小,可藍奕辰的房間始終沒有動靜,應該是被對方給放倒了。
畢竟藍奕辰有傷在身。
“你知道,你現在對上的是什麼人嗎?”夏九歌的心口發堵,心下也有些慌亂:“你是容修還是容止?”
“不愧是天元門的人。”來人哼了一聲:“連這些都查出來,如此,更不能留了,在下容止!”
“你若敢傷我,天元門能平了你的老巢。”夏九歌也急了,聽得出來,這人是來滅口的。
因為天元門查到了他們的底線,他們也慌了。
“就憑你?”容止有些不信。
他的一身白衣很是張揚,比藍奕辰更顯得跋扈。
事上危險的氣息。
夏九歌這時也有些糾結,是該告訴他自己的身份?還是要隱瞞?
似乎告訴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一時間也有些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擺脫眼下的局麵。
對麵這人顯然是來者不善。
“走吧!”容止既然報上了姓名,就不會留夏九歌在此。
要麼殺了滅口,要麼直接帶走。
“我不走!”夏九歌後退了一步,一臉防備,手裏的柳葉刀又擲出了幾把,然後瞅準時機,幾步退到窗邊跳了下去。
她的速度還算快。
可還是快不過容止。
不等跳下去,已經被容止拉住手腕扯了回去。
然後容止也沒有廢話,拎著她縱身從窗子飛了出去。
將客棧甩在了身後。
“我是天元門的門主!你找死!”夏九歌也急了,這麼久過去,藍奕辰都沒有動靜,一定是被對方放倒了。
這才是最可怕的局麵。
容止還帶著麵巾,此時挑了一下眉頭:“原來如此!”
怪不得能出動天元門的弟子。
“如此甚好!”容止笑意更深了:“或者,可以考慮讓你多活幾日呢!”
其實他最初是打算直接殺了夏九歌的。
因為這個臭丫頭,他們整個寨子都遷移了。
他們再狂妄囂張跋扈,也是怕天元門的。
惹不起躲得起。
隻是很不甘心,才會來找夏九歌的麻煩。
“你是……夏九歌?”容止低頭打量夏九歌,有些不敢相信:“曾經的太子妃?長成這副樣子,皇室的人眼光也真是好。”
然後頓了一下才又開口:“原來你沒死!”
天下人都知道,皇室寫了和離書後,夏九歌死在四王府的大火裏了。
如果不是那場大火,這會兒的夏九歌應該是四王妃了。
夏九歌臉色十分難看,忍著殺人的衝動。
不得不忍,因為她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出手,就等於是送死。
倒是也沒有接話。
由著容止在那裏自言自語。
她覺得自己眼下的處境真的好艱難。
要想辦法脫身才是。
她倒是慶幸這天元門門主的身份,讓自己多活幾日。
隻要活著,就有機會逃出來。
正好,她也要去找折青幾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也沒有再抵觸。
容止帶著夏九歌飛離了鎮子很遠,又走走停停的走了大半天,才在天黑之前,走進了一座深山裏。
雖然天色已經黑了,可此是站在一處深不見底的山涯上方,仍然讓夏九歌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對麵的距離有些遠,輕功再好的人,怕也無法飛過去。
何況眼下,容止還帶著她夏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