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眼前這位是她的師傅。
而眼下,這個中年女人竟然說少爺。
難道少爺指的是言禦弦?
這太不可思議了。
“原來,你就是夏九歌!”中年女人的眸底瞬間就多了一抹殺意:“竟然還活著。”
“當然,我要是死了,你的愛徒也不會活著吧。”夏九歌冷哼。
對這些人,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中年女人眯了眸子,狠狠擰眉:“蘭蘭,你竟然如此糊塗!”
這樣做,根本就是讓自己不痛快。
沈蘭早就後悔了,竟然給夏九歌用了子母蠱,讓自己如此的被動。
不過,後悔也沒用。
現在,夏九歌完全能拿捏她。
“別再耽誤時間了,你不想活了嗎!”夏九歌瞪著沈蘭,恨不得掐死她。
還真是不知死活。
這時沈蘭才感覺到了痛意,忙喊道:“師傅,救救我的孩子!”
她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師傅身上了。
“夏九歌,你放了蘭蘭,老身饒你不死。”中年女人恨恨說著:“否則,別怪老身不客氣。”
她的眼底滿是算計,根本掩飾不住。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氣?”夏九歌捏著手中的柳葉刀,冷哼了一聲,刀尖用力抵進了皮肉裏。
沈蘭大驚失色:“師傅,快,我不行了!”
她不想向夏九歌求情,也不想死。
中年女子還算沉穩,掃了幾個人一眼,然後才開口:“夏九歌,你要怎麼樣?”
“你這個徒兒的孩子保不住了,先保你徒兒吧。”夏九歌說的雲淡風輕,以她的醫術,保一個還是沒有問題的。
其實她沒考慮太多,隻要沈蘭一句話,她也會毫不猶豫的保孩子。
甚至她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孩子保不住……”中年女子眯了眸子。
“元婆婆!”這時有人在中年女子的耳邊低語了一陣。
聽到元婆婆三個字,夏九歌和楚墨笙對視了一眼。
這個元姓,讓人不得不多想了。
要知道,顧文禮就是元家人。
眼前的苗疆神婆竟然也姓元。
這是巧合?
還是他們多想了。
元婆婆的眸光亮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才開口說道:“夏九歌,老身的徒兒不用你醫治了,老身自有辦法保他們母子平安。”
倒是讓夏九歌愣了一下。
她有著很豐富的醫學經驗,此時能保住沈蘭也已經不易。
這老婆子竟然說能保母子平安。
也有些不可思議。
更想要看看這老婆子有什麼辦法。
不過夏九歌忌憚這些人的蠱術,不敢放開沈蘭。
隻怕這邊一放手,他們就翻臉了。
所以,冷哼了一聲:“前輩一個人進來就行,其他人全部後退,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不想和你們比誰的速度更快。”
“就在這裏嗎?怎麼也要進村子裏啊!”元婆婆卻沒有動。
夏九歌擰眉:“你徒兒的命,等不到那麼久了。”
這時元婆婆才顫悠悠的走過來。
這元婆婆的臉上雖然滿是皺紋,眼神卻十分犀利,整個人精神狀態特別好。
而且帶著幾分威勢。
倒是很有氣派。
夏九歌手中的柳葉刀始終沒有離開沈蘭的脖子。
對敵人,她絕對不會手軟。
更不敢大意。
元婆婆給沈蘭號了脈,又查了宮位,才眯了眸子:“的確很危險。”
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粒藥丸,放進了沈蘭的口中:“孩子還太小,生下來怕也活不成,這是當地的保胎藥,隻能試一下了。”
沈蘭不疑有它,張嘴便將藥丸吞了下去。
她一向貪心,想保住自己的命,也想要這個孩子。
“感覺怎麼樣?”元婆婆有些緊張的盯著沈蘭。
生怕出什麼問題。
夏九歌也有些不可思議,看著沈蘭將那黑乎乎的藥刃吞進去,一陣反胃。
她倒也想看看,沈蘭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
或者,這民間也有高人的。
沈蘭服下藥丸後,整個人更痛苦了,臉色也瞬間蒼白。
較之前更痛苦。
額頭的汗珠如下雨一般。
五官痛到扭曲,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
整個人瘋了一樣,突然暴起。
夏九歌忙收回抵在她脖子上的柳葉刀,卻是動作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