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楚帝不會信任他。
連解柔都查出了他的身世,紙包不住火,怕是楚墨邪也能查出來。
當言禦弦掀開秦綰的蓋頭時,也愣了一下。
秦綰長的柔美,很是端莊。
與沈蘭完全不一樣。
沈蘭最多是小家碧玉,秦綰則是大家閨秀。
此時的秦綰狠狠捏著手裏的帕子。
她聽說言禦弦一心愛著沈蘭,雖然因為夏九歌的死,沈蘭也直接香消玉殞了,可言禦弦轉頭就娶了新夫人。
這真的太過份了。
“言大人!言夫人過世才一個月之餘,我們……這樣不合適吧。”秦綰心裏隻有折青,她不想再在遷就任何一個男人了。
聽到她的話,言禦弦笑了一下,手裏還捏著蓋頭的一角。
他沒想到,她會如此說。
然後一用力扯下蓋頭,丟到腳邊,卻沒有去摘她的鳳冠,而是坐在了一旁:“什麼意思?你不願意嫁給本官!”
“我知道,言大人也不願意娶臣妾,畢竟……我已經是殘花敗柳。”秦綰深吸了一口氣。
“有意思!”倒是讓言禦弦笑了。
他的心裏的確不是滋味。
沈蘭嫁給他的時候,也是殘花敗柳。
現在又一個。
“你會娶我,也是因為我是大秦的公主。”秦綰繼續:“不如我們做一筆交易。”
“哦?”言禦弦眼底放光,他就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
當天夜裏,言禦弦雖然留在了新房,卻睡在矮榻上。
秦綰則和衣躺在新床上,睜著眼睛,直到天明。
“言禦弦竟然真的娶了秦綰,還真讓人意外!”夏九歌陪著刑鳳珠曬太陽。
這一個月的時間,刑鳳珠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楚墨笙也出了梅樁去辦事。
有些日子沒有回來了。
因為楚墨邪把主意打到了楚墨涼的身上,他必須得出手了。
“嗯,這個言禦弦心裏不是隻有沈蘭嗎?”刑鳳珠也聽說過一些流言。
當時就覺得,皇室真的太亂太髒了。
“的確是這樣,不過,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夏九歌卻扯了扯嘴角說道。
能有多麼長情?
時間就能改變一切了。
而且有些時候,愛人,是敵不過天下江山的。
相比之下,秦綰是大秦的公主,而沈蘭,現在一無所有。
“大豬蹄子?紅燒了可以吃嗎?”楚墨笙一走過來,就聽到了夏九歌的話,笑著湊了過來,坐到了她身旁。
幾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是真的很想這個小丫頭。
可這個丫頭的話,他怎麼聽著都不算好。
“當然可以!”夏九歌見到楚墨笙,滿心歡喜,眼底全是笑意。
發自內心的歡喜。
“四王爺回來了,事情還順利吧!”刑鳳珠忙問了一句。
“順利,老二已經遞了折子回去。”楚墨笙點了點頭:“若我不走這一趟,老二就帶兵攻打皇城了。”
楚墨涼雖然沒有野心,可也不能隨便拿捏。
他本就恨楚墨邪當年害死自己的母妃來陷害太子。
這一次,楚墨邪又害了楚墨笙,他當然咽不下這口惡氣。
要與楚墨邪決一死戰。
他手裏的兵,對上言禦弦,就算沒有勝算,也能一較高下。
不過當他看到楚墨笙活著的時候,淚水都落下來了。
“這二王爺倒是純粹。”夏九歌笑了笑,這大楚的幾位皇子當中,隻有楚墨涼最單純了。
沒有野心,所求不多。
卻也被楚墨邪拿來算計。
這也真的讓人懊惱異常。
“我們在談論言禦弦娶了秦綰一事。”夏九歌隨即又說道:“不知道沈蘭有什麼想法!”
已經天天皆知,沈蘭不會不知道的。
隻是他們現在無法離開梅樁。
也無法去勸說沈蘭。
“不僅娶了秦綰,老三還送了不少美妾。”楚墨笙一臉的笑意:“這老三是極力的拉攏言禦弦啊,就算他不是楚嫣然的兒子,也要為己所用。”
“嗯,還真是執著。”夏九歌點了點頭,一臉的笑意:“不得不佩服。”
“不過,老三做事有分寸。”楚墨笙正了正臉色:“這應該是陰謀。”
其實誰都知道,權力握在自己手裏才最有用。
夏九歌點了點頭。
“四王爺活著回來了!”藍奕辰本來是在皇城辦事,聽說楚墨笙回來了,立即趕了回來。
他可不能讓楚墨笙與夏九歌接觸的太多。
畢竟在他的梅樁,他要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們二人決裂才行。
隻是看二人的情形,還有些難度。
不太容易。
可也要努力一下才行。
楚墨笙白了他一眼:“放心,你若是死在了外麵,本王會幫你打理好梅樁的。”
他現在已經將藍奕辰認作了情敵,絕對不會手軟。
聽著這二人一開口就滿是火藥味,夏九歌有些無奈。
藍奕辰已經坐了下來。
他與楚墨笙的日常互怒一向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