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一片混亂。
楚玉衡聽說三皇子逼宮造反,險些氣到吐血:“孽子,孽子!”
他還沒從皇後的事情中走出來,還在氣憤不已,三皇子就帶兵攻了進來,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此時在大殿裏走來走去,氣的臉色鐵青。
楚墨邪帶著兵一路殺到了承乾殿。
他當然不會滅了自己的爹,那樣,他這個皇上也坐的名不正言不順。
他來,是逼著皇上改儲的。
隻要將太子改在是他,他才能順利登基為帝。
“父皇,隻考慮清楚,兒子登基後,你便是太上皇,一切都由你來決定。”楚墨邪站在殿門外:“隻要你宣布廢太子,重立儲君。”
可以用溫和的方式解決,就先不動手。
動作太傷和氣了。
楚墨邪已經派人去殺太子了。
其實隻要太子死了,必定得重新立儲。
而二皇子和四皇子都不在,這儲位非他楚墨邪莫屬。
當然,他的劍在皇上的脖子前麵了,他不立也得立。
所以,也是勢在必得。
此時,那雙狹長的眉眼間,帶著淡冷和薄涼。
更帶著一抹冷漠。
從小到大,他都是無人問津的。
這位父皇,不如沒有。
而且皇後還一直都盯著他,隨時都想要他的命。
他裝病,還要裝到奄奄一息的樣子。
這種痛苦,無人能理解。
楚玉衡瞪著挑著眉眼的三兒子:“孽障!”
楚墨邪根本不為所動,四下看了看:“父皇,你也不必拖延時間,這一次,無人能救你了,上一次,不是還是我救的你。”
嘴角的笑意那麼嘲諷。
當然,上一冰次,若沒有太子,他就已經成功了。
可惜,楚墨邪與國師聯手,成功的打退了判軍。
這一次,太子隻能顧著自己的生死,國師已經生死未卜。
所以,他也是有恃無恐了。
今天一定能讓奪下這大楚的天下。
而且會名正言順的登基為帝。
即使擁護他的人不多,他也一樣威震四方。
“你,你……”楚玉衡已經氣到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手指顫抖的指著他。
胸口起伏,猛的吐出一口血來。
楚玉衡這一生最看重的就是權勢。
為了這天下江山,他可以犧牲一切。
眼下,卻被自己的兒子毀了一切。
當然氣憤難當。
心口堵著一口氣險些上不來。
此時抬手捂著心口,搖晃了幾步,用手扶了一旁的桌子,才沒有摔倒下去。
麵色十分難看,似乎瞬間就蒼老了十幾歲。
這樣的打擊他根本承受不住。
的確,他是想拖延時間,等著有人來救他。
可是等了半晌,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這時才覺得自己可悲。
這一輩子都在權勢中心,已經忽略所有人。
這個時候,當然也無人會在意他。
一邊點了點頭:“好好好!”
咬牙切齒。
“其實父皇當年做過的那些事,若是宣揚出去,你早就不配坐在這把椅子上了。”楚墨邪冷冷說著,緩步上前,他身後的侍衛已經湧了進來,從四周包圍了楚玉衡。
手裏都握著長劍,麵色凜然。
聽到楚墨邪的話,楚玉衡麵色一僵:“胡說!朕是明君,因為朕,這大楚才會如此強大,才能國泰民安。”
的確,大楚在他的手裏,日益強大。
讓其他兩國都開始忌憚了。
可他做的事,的確讓人不恥。
“奪臣妻,殺臣子!”楚墨邪輕輕搖頭:“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你配得上明君這個詞嗎?你剛愎自用,私德敗壞,不信任任何人,連昏君都不如。”
楚墨邪冷冷的繼續說道:“你滅了元亦一家,奪了元亦之妻,竟然封為皇後,寵冠六宮,你利用夏戰鞏固了大楚的勢力,打下了周邊的國界,卻怕他實力強橫,威脅到你的皇位,直接滅了他剛剛出生的兒子。”
這些種種,都令人發指。
一個君王,竟然能做出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來。
“哦,對了,為了元亦的夫人進宮,你棄了前皇後,扔在冷宮和行其自生自滅,連她腹中的胎兒都可以不要。”楚墨邪又繼續說著。
眸底的寒意漸沉:“我有你這樣的父皇,簡直覺得惡心。”
“你你……”楚玉衡又吐出一口血來。
他本來是極力的掩飾著過去的一切。
可沒想到,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就被人查出來了。
聽著自己的兒子說出來,也是一陣羞愧。
更是無地自容。
的確,這都是他做的錯事。
“父皇……這些是真的嗎?”楚佩芸不顧一切的跑了過來,她想想勸三皇兄,可不想一過來,就被侍衛架住了,更是聽到了這些話。
這些讓她無法相信,甚至是震驚的話。
她的父皇,竟然做了這麼多無恥下作之事。
一時間也是無法接受。
本來皇後丟下她獨自離開,就讓她承受不了,此時三皇子逼宮造反,內宮大亂,她更是心裏發寒。
此時又聽到這些事,心裏是百般滋味。
痛不欲生。
就那樣瞪著楚玉衡。
雙眼充血一般,通紅一片。
那張與解柔十分相似的小臉上帶著絕望。
是真的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