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笙現在能光明正大的出入東宮。
言府,沈蘭趴在床上,痛得一張臉都扭曲了,此時言禦弦親自給她換藥。
讓她有些惱火。
“蘭蘭,你不是太子妃的對手。”言禦弦的動作十分小心。
此時輕聲說著。
“不要你管。”沈蘭咬牙切齒的說著。
她的計劃就快要成功了,是言禦弦毀了這一切。
讓她如此狼狽。
更是讓夏九歌勝了一局。
她想再從假孕一事下手,已經晚了。
將沈蘭的後背塗好藥,包紮好,言禦弦歎息一聲:“太子也怕守不住太子之位。”
“那是我的事,即使他不是太子,我也要嫁給他。”沈蘭正在氣頭上,口無遮攔的說著。
讓言禦弦僵了一下,麵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不過沈蘭背對著他,並不知道。
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太子殿下答應將垚兒接進宮裏了,將來,他就是太子。”
“可是垚兒是……”言禦弦的聲音也冷了幾分。
“垚兒是太子的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沈蘭十分懊惱的說著,那一次,一直都讓她耿耿於懷。
“蘭蘭。”言禦弦半坐在床邊,看著沈蘭瘦削的肩膀。
聲音都低沉了下來。
而此時沈蘭的情緒不佳,語氣也很差:“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讓一直隱忍著的言禦弦也炸開了,猛的抬手按住了沈蘭的肩膀:“蘭蘭,你心裏難道從未有過我嗎?”
說著話,他的手扣在了沈蘭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你放手,你要做什麼……”沈蘭掙紮了一下。
卻牽扯著後背一陣生疼。
臉色瞬間蒼白。
讓言禦弦的眼睛都紅了。
猛的抬手掀開沈蘭身上的錦被,不顧一切。
院子裏,隻聽到沈蘭的尖叫聲,和怒罵聲。
漸漸的罵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哭聲和討饒聲。
隨後,言禦弦請了醫女進宮給沈蘭處理傷口。
後背上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又繃裂開來,血肉模糊的一片。
而沈蘭隻是靜靜的趴在那裏。
送走醫女,言禦弦才緩緩開口:“記住,你是我的夫人,不是太子妃!”
他終於暴發了。
沈蘭的雙眸沒有光澤一般,根本不接話。
她沒想到把她捧在手心裏的言禦弦也有如此暴怒的一天,根本不管她還傷著,更不管她心裏沒有他。
“你想當太子妃是嗎?”言禦弦繞到她麵前,抬手捏了她的下顎。
讓沈蘭直視著他。
他忍了這麼久,終於暴發了。
明明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夫人,卻日日投進別的男人懷裏。
還對他冷眼冷語,真的夠了。
沈蘭倔強的側了側頭,不想看到言禦弦。
言禦弦的手上卻用幾分力氣,扳過沈蘭的臉:“怎麼?剛剛還不夠?”
“表哥……”沈蘭心口一酸,淚水就落了下來。
“我不是你表哥。”言禦弦聲音低聲:“是你的夫君。”
沒有半點動容。
讓沈蘭僵在那裏,大眼睛裏全是淚水。
“你要的不過是太子妃之位,不是楚墨簫。”這時言禦弦又沉聲說著:“太子妃之位算什麼,我給你,皇後之位。”
讓沈蘭瑟縮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向言禦弦:“表哥,你……想通了?”
如果他不像之前那麼木納,聽她勸說,她也不至於吊死在楚墨簫身上。
她就是如此虛榮,她就是有野心。
她想做太子妃,想做母儀天下的皇後。
言禦弦點了點頭,眸子有些紅。
沈蘭也籲出一口氣來:“好,我支持表哥。”
身上的痛意已經散去了,沈蘭整個人都被抽盡了力氣一般,輕輕眯眸子。
看得言禦弦又一陣心疼。
他剛剛真的太不是人了,竟然傷害了她。
可他真的生氣,他們成親兩年了,除了新婚夜,她喝的大醉,他們有了言垚,便一直都防備著他,口口聲聲愛著太子,還讓他說,言垚是太子的。
這真的將他逼急了。
抬手替沈蘭蓋好被子,言禦弦歎息一聲:“有些真相,隻會讓人崩潰。”
他知道了那些真相,心底的恨意也一點點湧了上來。
沈蘭並沒有睡,此時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
言禦弦也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