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又如何,他不是太子。”楚墨笙一臉嘲諷的笑道:“沈蘭那個女人,要的就是太子妃之位,更要成為將來的皇後。”
這個女人的野心太大了。
想要的太多。
藍奕辰的心底懊惱異常。
這樣一來,他要殺解柔,更不容易了。
畢竟連解柔在哪裏,都不知道。
“你派人去尋了嗎?”夏九歌深吸一口氣,才又開口問向藍奕辰。
“派了人去尋。”藍奕辰點頭:“隻是這茫茫人海,要尋一個一心要藏起來的人,何其難。”
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沒關係,讓皇上幫你找。”楚墨笙卻笑了。
要是讓楚玉衡知道,解柔逃了,一定會大發雷霆,立即封了城門的。
一邊看了夏九歌一眼:“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見見父皇,很快就回來。”
他可不想讓皇後躲過這一劫。
竟然從冷宮逃跑,一旦抓到,必死無疑。
到時候,他們隻要看戲就夠了。
正好借著皇上的手,解決掉解柔。
何樂而不為。
太子是被抬回宜春宮的,已經人事不醒。
後背一片血肉模糊。
沈蘭也是抬回言府的。
隻是言禦弦看到沈蘭那樣子時,一臉的心疼。
更是十分的後悔和自責。
請了太醫院的醫女回府,又親自守在沈蘭的床邊。
沈蘭醒來時,一臉的恨意:“這下,你滿意了。”
讓言禦弦僵了一下。
“蘭蘭,我……”言禦弦十分懊惱,也覺得自己該死。
可他沒有其他辦法。
他不想失去沈蘭。
如果沈蘭再在東宮呆下去,可能真的與他言禦弦沒什麼關係。
“哼!”沈蘭十分虛弱,冷哼了一聲:“你滾開,我不想見到你。”
她真的很生氣。
沒想到,會栽在言說禦弦的手裏。
“阿垚想你了。”言禦弦也知道沈蘭一定很生氣。
他也覺得自己沒用。
可就是這個女人。
不想放手。
“你把阿垚抱來吧,我不想見到你。”沈蘭咬牙切齒的說著:“還有阿垚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
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不顧一切的說道。
她隻能趴在床上,很氣憤很氣憤。
皇上如此生氣,她以後怕是無法再進宮了。
言禦弦握緊了拳頭,隨即又鬆了。
退出房間,讓下人將言垚抱到了沈蘭的房間裏。
他則站在院子裏,看著遠處。
他的眼睛沒有焦距一般,仿佛在看著遠方,又仿佛什麼也沒有看到。
麵色有些蒼白,眸色有些冰冷。
周身帶著一抹寒意。
管家過來給他送了一件披風,輕輕歎息一聲:“宮裏出事了。”
言禦弦沒有接話,管家接著說道:“皇後……逃走了。”
“逃走了?誰說的?”言禦弦還是有些意外的擰了一下眉頭。
“外麵已經亂了,禦林軍在搜家呢。”管家有些無奈:“很快就會搜到這裏了。”
“隨便搜吧。”言禦弦一臉的不在意。
他是禦林軍統領,沒想到搜城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這是皇上的意思嗎?
他現在也是焦頭爛額,心裏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不用帶著禦林軍搜城,也是好事。
他不能保證自己現在能帶著禦林軍搜城。
心裏太亂了。
沈蘭的事情真的讓他無法接受。
皇宮裏,楚玉衡大發雷霆,將看守冷宮的侍衛全部杖斃。
連皇後那邊侍候的宮女太監都處理了。
處理的幹幹淨淨。
可以說,血洗了坤寧宮。
宮裏上下都嚇得魂飛魄散。
都靜悄悄的。
大氣也不敢喘。
的確,皇後失蹤一事,讓楚玉衡無法接受,氣到發瘋。
本來是為了太子,才留了解柔一命,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該死。
竟然敢逃走。
這一次,找到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什麼?顧尚書府空無一人?顧尚書這幾日可有早朝?”楚玉衡看著來報的侍衛,狠狠擰了眉頭。
一時間不能理解。
這顧文禮想做什麼?
他在這個時候湊什麼熱鬧?
真是該死。
淨添亂。
“這件事,怕是不簡單。”楚墨笙正坐在下首,此時擰了眉頭。
他知道了當年的一切,心裏楚玉衡這個父皇也十分不屑。
他為了夏九歌也會不顧一切,可卻不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殺忠臣,奪臣妻,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真的禽獸不如。
“哦?”楚玉衡卻看向楚墨笙。
當年,楚墨笙就算知道當年的事情,也不能說出來。
他了解自己這個父皇,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要是知道他了解到了當年的事,怕是會殺他滅口。
“這皇後逃出皇宮的同時,他失蹤,這也太巧合了。”楚墨笙眯著眸子,低聲說著。
也不看皇上。
他管的不多,隻是點到為止。
果然,楚玉衡臉色大變。
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搖了搖頭。
“難道……皇後與顧尚書有染!”楚玉衡說的咬牙切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