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我是我。”楚嫣然握著短刃的手抖了一下,此時她也是忍著徹骨的痛,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提到夏雨歌,她就更恨夏九歌了。
若沒有夏九歌,她的女兒就是太子妃,是未來皇後。
她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夏戰也不會死的那麼慘。
此時此刻,楚嫣然恨不得喝夏九歌的血,吃她的肉。
是夏九歌毀了她的一切。
因為仇恨,楚嫣然的眼珠子都紅了。
握著短刃的手十分用力。
甚至感覺不到傷口的痛了。
“可是當初若沒有你,三皇子如何會娶三王妃?”國師一語說到了重點。
讓楚嫣然幾乎絕望了。
“到了現在,我還能怎麼辦?”楚嫣然咆哮了一聲。
她也覺得自己快瘋了。
到了眼下,她就算是死了,夏雨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以楚墨邪的為人,估計很快就能休了夏雨歌。
“你可以說出楚佩文的去處,戴罪立功。”國師又低聲說著。
隻有斬草除根,才能永無後患。
這幾天國師費盡唇舌,都沒能說服楚嫣然。
眼下,他還是要爭取一下。
必須得爭取。
楚嫣然哈哈大笑。
一臉絕望。
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如果我說,我不知道呢?”
“那隻有死路一條了!”國師也歎息了一聲:“再怎麼說,你也是皇上的親妹妹,他從小就疼你,總會留你一命的。”
“皇上會留我一命,他們呢?”楚嫣然看向折青和衛霖。
她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
所以,也豁出去了。
因為激動,手上控製不住力道,更是劃傷了國師的脖子,有血滴落下來。
“不過,他們也不會在意老夫的命!”國師也苦笑了一下。
除了皇上很在意他這個國師,別人根本不在意。
楚嫣然先是頓了一下,然後詭異一笑:“的確,誰會在意你的命呢,不過……或者有一個人能在意呢!”
折青和衛霖都冷冷看著。
國師也沒有接話。
楚嫣然自顧自的說道:“夏九歌會在意的。”
“胡說什麼?”折青冷哼,瞪著楚嫣然,他這個人一向儒雅,更是醫者仁心,救人無數,今天為了夏九歌,是大開殺界了。
他現在也支持衛霖殺了楚嫣然。
這個女人一直都在針對夏九歌。
“胡說?問問藍世雄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說了!”楚嫣然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有一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當年的藍大小姐可是與國師偷過情的。”
“閉嘴!”國師瞬間暴怒,大喝一聲。
這件事是他的逆麟,不能碰。
不過楚嫣然也瘋了,握著短刃的手又用力幾分。
血不斷的滴落下來。
“什麼閉嘴,自己做過什麼,不清楚嗎?”楚嫣然冷哼一聲:“你知道為什麼藍若語在夏候府這麼被欺負,藍世雄都不過問嗎?因為藍若語不是他的女兒!死活又有什麼關係。”
這句話,仿佛是一道驚雷。
在所有人的頭頂炸開來。
國師整個人都僵住了。
折青的大腦也有一瞬間的空白,他第一個想的問題就是,藍若語不是藍世雄的女兒,那麼夏九歌也不是藍世雄的外孫女兒了。
怪不得從小到大,都不管她的死活。
原來如此。
似乎一切都能說的通了。
“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國師急了,顧不得脖子上的痛意,側著頭狠狠瞪向楚嫣然:“若語是誰的女兒?”
他似乎猜到了什麼,又不敢去想。
他覺得自己很該死,太該死了。
他做了什麼……
他親手毀了藍若語啊。
毀了她一輩子。
“國師大人應該想到了。”楚嫣然冷哼了一聲:“所以,有些人不會想讓你死在我手裏的。”
這個秘密,她隱藏了很久。
當初夏戰說過,這個秘密一旦傳出去,他們也別想活著。
所以,她壓下了這個秘密。
幾乎忘記。
不過,生死攸關的時刻,她覺得,不必再隱瞞下去了。
反正也離死不遠了。
“你胡說的!”國師整個人都在顫抖,臉色更是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他覺是自己太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