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調查一下老三。”楚墨簫看著衛霖,突然正了正臉色:“你也聽到了吧,老四竟然想要夏九歌。”
像楚墨笙這種府裏連個女人都沒有的人,竟然在打夏九歌的主意。
衛霖低了頭,欲言又止。
他當然知道,夏九歌的心從始至終都沒在太子身上。
放手,是最好的選擇。
“怎麼了?”看到衛霖的表情,楚墨簫有些疑惑:“你想說什麼?”
其實整個羅刹門都知道衛霖能開口說話了。
當時他一開口,讓所有人都十分意外。
然後又拿出了當初羅鬱害他的證據,才讓羅鬱從羅刹門的門主,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逃犯。
也是因為他能開口說話,才重新接手了羅刹門。
他在楚墨簫麵前,一直都隱瞞了此事。
“其實,太子妃娘娘一直都想著離開。”衛霖正了正臉色,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楚墨簫一僵,整個人都僵住了:“你,你能開口說話了?”
隨即想到了什麼,苦笑了一下:“是九歌醫好你的。”
衛霖點頭,所以他對夏九歌十分感激。
一直都在暗中相護。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楚墨簫整個人都有些懵,一時間難以接受。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衛霖心甘情願的護著夏九歌了。
衛霖這個人雖是隱者出身,卻重情重義。
一向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你是想為她說話是吧。”楚墨簫眯了眸子,沉聲問了一句。
就那樣直視著衛霖。
他何償不知夏九歌不願意留在東宮。
“其實,這一次,她險些死在沈夫人的手裏!”衛霖又低聲說道,羅鬱去殺夏九歌之事,他也知道了。
“什麼時候的事?”楚墨簫一臉的意外:“蘭蘭……她人已經離開那麼遠了,如何能殺九歌?”
“她不能動手,有人能動手。”衛霖歎息一聲:“沈夫人這一次會遠去邊關,受淒寒之苦,也全是拜太子妃所賜,怎麼會善罷甘休。”
楚墨簫沒有接話。
的確,沈蘭不是吃虧的主兒。
以前在他麵前扮柔弱裝可憐,隨著時間推移,漸漸露出了本來麵目。
在知道沈蘭的真實性情時,楚墨簫還出去喝的伶仃大醉。
可他就是放不下沈蘭。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沈蘭不在這些日子,他總會覺得缺了點什麼,無法安心。
就算新入宮的兩位太子妃再善解人意,也無法讓他放在心裏。
“你覺得……我也該放太子妃離開嗎?”楚墨簫的臉上帶了幾分痛苦。
他不願意。
一點都不願意。
“屬下愚鈍!”衛霖卻低了頭。
他不能做楚墨簫的主。
他隻能說實話。
其實肖影的事情,他還保留著呢。
畢竟楚墨笙和夏九歌都沒有說。
楚墨簫覺得一陣頭痛,臉色鐵青,更是一副矛盾重重的樣子。
“其實,這一次,是為了保住我的太子之位!”楚墨簫已經有些動搖了,他再不舍得夏九歌,也豁不出去太子之位。
聽到這話,衛霖也一下子明白了。
也歎息了一聲。
其實他也知道,這皇宮根本留不住夏九歌。
不如利用一下四王爺,還能有些價值。
看了一眼衛霖,楚墨簫抬手用力揉了一下額頭:“我先靜一靜。”
他的心還是亂的。
就是想著放開夏九歌,都不舍得。
他終究是對她動了心。
衛霖轉身出了大殿,不過一出為就看卓清珠走了過來,一副瘦懨懨的樣子,看了一眼衛霖:“我要見太子殿下!”
不怎麼喜歡卓清珠的衛霖側了側身,讓出了路給她。
自顧自的離開了。
“殿下!”卓清珠進到夏九歌的寢殿就看到楚墨簫半倚在床上,閉著眸子,很痛苦的樣子,也愣住了:“殿下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這些日子,楚墨簫還是很寵著這位滄溟國的公主的。
畢竟這位懂得爭寵,更是標準的美人兒。
“你怎麼來了?”楚墨簫心情不怎麼好,此時看到卓清珠狠狠擰了眉頭。
“殿下!”卓清珠轉了轉眼珠兒:“我聽到一個秘密,太子妃親口說,她剛剛從江南回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