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這麼多年的五石散,裝病在床,才有活到現在,這個仇,必須要報。
更不能自己的母妃白白被害死。
楚嫣然又陪著夏雨歌呆了幾日,安慰了一番,才離開。
得到了楚墨邪的承諾,夏雨歌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裏。
不然,她不敢讓楚嫣然離開了,甚至祈求楚嫣然帶她和孩子一起離開。
她怕楚墨邪。
就算楚墨邪沒有打過她,也沒有罵過她,可她就是怕他。
那個人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楚墨笙親自劫了楚嫣然,對於計劃一次次失敗,他也火了。
“皇姑母!多日不見,別來無恙!”楚墨笙站在馬車前,冷聲說著:“怎麼回了皇城,也不見見父皇?”
楚嫣然見是楚墨笙,倒是沒有慌:“老四這是想見見皇姑母了?”
“當然!”楚墨笙將手中的劍放回腰間,臉上的笑意也深沉了幾分:“皇侄見姑母是有要事相商。”
想到楚嫣然與宗親王狼狽為奸,他就想直接除了她。
他這個人做事是有原則的。
皇室中的皇子們可以爭鬥,親王們也可以爭奪皇位。
可爭奪皇位的時候,若是通敵,他就不會手軟。
楚嫣然一臉防備的看著他:“說說看!”
“我是替太子妃來的。”楚墨笙也沒繞圈子,而是直接開口:“姑母覺得如何?”
“夏九歌給了老四多少好處?”楚嫣然早就料到他會如此說,而且楚墨邪也提醒過她了。
“好處自然是很多了。”楚墨笙挑眉,說的隨意:“不過有一句話放在這裏,隻有她的好處,皇侄會收,不管多少!”
聽到這話,楚嫣然哈哈大笑:“老四,你竟然對太子妃如此偏愛,怕是忘記她的身份了吧。”
“那與本王無關。”楚墨笙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姑母是知道的,本王做事隻憑心情。”
這一點楚嫣然當然清楚。
不過她還是想說服楚墨笙:“太子妃已經是殘花敗柳,我勸老四還是想通點,不如姑母給你找一個更貼心的姑娘?”
楚墨笙覺得一陣火氣湧了上來,“噌”的抽出了長劍:“最好把你剛剛的話收回去,不然,本王不介意讓姑母真的死一次。”
反正也已經是“死人”了,他滅殺了她,根本無人知道。
宗親王也不敢造斥。
楚墨邪更不敢為楚嫣然正名。
所以,楚嫣然隻能認命。
見楚墨笙陰沉著臉,說的無比認真的樣子,楚嫣然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的確,楚墨笙能做到的。
而且也無人給能她伸冤。
深深吸了一口氣,楚嫣然才開口:“我現在不能現身。”
“沒關係,你可以寫一封親筆信,附上你的信物!”楚墨笙倒是沒有太為難她,他還想利用她抓到宗親王謀反的把柄。
楚嫣然心裏不甘,可又不敢反對。
隻能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走。”
也不再扯那些有的沒的,他們雖然是姑侄關係,可從小到大,楚嫣然沒照顧過楚墨笙。
楚嫣然一直都在盯著太子。
因為她想讓自己的女兒嫁進東宮,成為太子妃,奪了大楚的天下。
很快,楚嫣然就將親筆信寫好了,更是將自己的玉鑒一並交給了楚墨笙。
然後兩人連告別的話都沒說,一個上車,一個上馬,分道揚鑣。
夏九歌倒是從夏戰被刺死的事件中緩過情緒來了。
現在是藍世雄每日都會來宮裏問她一遍,生怕她最後改變主意,不與自己回天元門。
畢竟沒能還給藍若語清白,夏戰就死了。
而那日在宮外,夏九歌說的清清楚楚,夏戰不能做到恢複藍若語的名譽,她就不回天元門。
這丫頭可不是藍若語,能任人隨意拿捏。
所以,藍世雄也不敢用硬用段。
隻能來軟的。
夏九歌隻說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也算是給藍世雄吃了一顆定心丸。
“九歌,你回了天元門,可韻公主怎麼辦?”這日藍世雄剛離開,藍奕辰就來了,他最近也很關心夏九歌。
“有衛霖在。”夏九歌倒是沒在意:“他會護好可韻的。”
藍奕辰才點了點頭:“不過,這個孩子若沒有你照拂,在這宮裏,怕不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