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當初楚墨邪為了夏侯府的勢力才算計了夏雨歌,他現在卻有點反擊的味道。
“楚嫣然的手段,三王爺還是小心一些。”夏九歌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笑意掛在嘴邊:“而且她還抱住一顆大樹。”
“這顆樹不會堅持太久的。”楚墨邪眯了眸子。
他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算計。
為了皇位,他能六親不認。
為了皇位,更是不擇手段。
隻要能達到目的,他什麼事情都作得出來。
一時間讓夏九歌有些懼怕,再次想遠離他。
她的手在袖子裏緊緊握了一下。
小情的魂香術已經很高明,一樣讓楚墨邪發現了,那麼她這個幾乎是自學成才的調香師,怕是一動作,對方就會有所察覺了。
除非用老辦法——灌酒!
把楚墨邪灌醉。
就能套出他的話來,就能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打算了。
楚墨邪這個人太可怕了。
她想遠離,他卻步步緊逼。
“的確,宗王逆道而施,不會太長久。”夏九歌點頭附和了一句。
不過,這宗王也很有能耐,不僅救走了楚嫣然,還能在皇城對太子和幾個皇子下手。
不是大楚的防禦能力太差,就是這宗親王手段夠強。
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我們似乎偏離了話題。”楚墨邪不會去管宗親王如何,他現在隻想知道夏九歌的態度:“我給你解咒蠱。”
“你知道這咒蠱是什麼人給我下的嗎?”夏九歌真想表現出嘲諷來,卻忍了。
隻是不痛不癢的問了一句。
連言禦弦都直言沒有辦法。
更別說楚墨邪了。
“沈蘭。”楚墨邪回答的幹脆。
他可是把夏九歌查的一清二楚了。
想要為己所用,自然得查得清清楚楚。
“她走了。”夏九歌聳了聳肩膀:“三王爺是要……去找她?”
“這世間,不是她一個人會下蠱。”楚墨邪眯了眸子,提到沈蘭,他還深深看了一眼夏九歌。
這沈蘭就是為了太子妃之位,才會商出這麼多風波來。
此時夏九歌提到沈蘭是的態度也太過平靜了。
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要知道,沈蘭會被逐出皇城,永世不得踏入,就是因為勾引了太子,讓皇後大怒。
這件事,反映最大的應該是夏九歌。
可她卻沒有半點反映。
楚墨邪倒是放心了幾分,如此看來,夏九歌對楚墨簫是完全不在意。
這是好事。
要借她的手殺楚墨簫,就能容易一些。
夏九歌笑著抿了一口茶,又輕輕放下:“那三王爺說說看,此蠱如何解?”
她其實有些心動了。
她想解蠱了。
不想自己的命與沈蘭連在一起。
因為這咒蠱,她還救了沈蘭的命。
這都是她不情願的。
“要沈蘭的心頭血。”楚墨邪一字一頓的說道:“隻要你喝她的心頭血,子蠱必然被引出。”
這咒蠱是以子母蠱的形式存在的。
不然也不會控製住被下蠱之人。
沈蘭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選擇咒蠱。
當然,她也為了讓夏九歌死在東宮,死在楚墨簫的床上。
“當真?”夏九歌眼睛一亮,直直看著楚墨邪。
“記得,我們的合作。”楚墨邪起身,目的達到,準備離開。
“我……”夏九歌覺得自己上當:“我沒答應與你合作。”
“那這解蠱的方子說出來了怎麼辦?”楚墨邪又坐了回去,問的十分認真。
他可從來不會作虧本的買賣。
他才不管夏九歌怎麼想,他隻要能得到他想要的就夠了。
“我可沒讓你說出來!”夏九歌扯了扯嘴角,不屑的說著:“而且這個辦法根本不實用,取心頭血是會出人命的,一旦她死了,我也一樣死了。”
這個辦法太冒險了。
乍聽之下,還覺得是解蠱的方法,細細想來,可是冒著天大的風險。
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如果不是惜命,她又怎麼會跑到言府去醫治沈蘭。
雖然把沈蘭氣的要死,她也不好過。
對待敵人,她一向不會手軟。
對沈蘭,隻能手軟。
這已經讓她很憋屈了。
“夏九歌,你的毛病怎麼這麼多,這個蠱隻有這一個辦法可以解。”楚墨邪也急了,本想著能用此來換他們合作一把,不想她卻挑三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