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腰牌。”夏九歌思慮了一下,手在袖子裏摸出了楚墨笙的腰牌,遞到他麵前:“你督工,應該用得到。”
“不必。”楚墨笙卻不接:“本王的人,隻認人,不認牌子。”
“這東西我也沒必要留著。”夏九歌“啪”的扔到了桌子上。
轉身打算離開。
“沒了這塊牌子,你惹到本王的時候,本王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滅了你。”楚墨笙沒有去拿那塊腰牌,而是涼涼的說了一句。
讓夏九歌先是一僵,隨即抬手就將腰牌拾了起來,快速收回到了袖子裏。
沒有半點猶豫。
的確,以她的性格,的確容易被楚墨笙一氣之下給宰了。
她剛剛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見到她的動作,楚墨笙隻是笑了一下。
根本就是預料之中。
當然,夏九歌也很疑惑,這個家夥一直都把自己的把柄交到自己手上,是傻嗎!
不過,不管他傻不傻,她倒是願意的。
剛剛失落的心情也緩和了幾分,吃飽喝足,又吃了飯後甜點,喝了些茶水才悠哉悠哉的出了雲桂苑。
見言禦弦還跪在那裏,額頭的血滴在臉上,月色裏,有些嚇人。
本來已經死氣沉沉的樣子。
見到夏九歌走出來,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雙眼都放出光芒來:“太子妃娘娘,求你救救蘭蘭,醫女說,她的傷無法醫治,肋骨折斷,傷到了內髒。”
小情看著言禦弦如此,直皺眉頭,下意識的上前,想要護著夏九歌。
小情可是奉淩遠的命令來保護夏九歌的。
當然,也會將宮裏的消息傳送出去。
“太子妃娘娘,微官求你,不管你開什麼條件,微臣都答應。”言禦弦倒是十分的有誠意,帶著傷在這裏跪了大半天了。
當初他幾次對夏九歌動手,次次都是殺招。
不死不休。
全是為了沈蘭。
而這一次,他也是為了沈蘭,跪在夏九歌的腳邊。
也讓夏九歌心裏不明白,這是多麼深的愛意,才會讓一個男人做到這一步。
真的是太瘋狂了。
“什麼條件都答應?”夏九歌站在小情身後,低聲問了一句,語氣裏帶了幾分嘲諷。
聽到這話,言禦弦抬起頭來,用力點頭:“是。”
他也隱約想到了咒蠱一事。
眼下,他也不管那麼多了。
隻要能讓沈蘭活著,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既然這樣,你讓沈蘭把咒蠱解了。”夏九歌隔著小情,並沒有去看言禦弦。
她不覺得言禦弦可憐,隻覺得他活該,下賤。
像沈蘭那樣心思歹毒的女人還當寶貝一樣捧著。
“好!”言禦弦點頭:“隻是……她現在可能沒幾日可活了,她如果活不了,這咒蠱也無人能解。”
“你能做她的主嗎?”夏九歌又問了一句。
言禦弦沉默了一下。
這一點,他的確做不到。
他也不想欺騙夏九歌。
他為了沈蘭不擇手段,可他卻一向光明磊落。
不會欺騙夏九歌。
所以,他有些猶豫的說道:“如果她不答應,我會親自走一趟南疆!”
他自己來幫夏九歌解蠱毒。
“我能信你嗎?”夏九歌卻不為所動。
她這個人一向心思正,主意穩,絕對不會輕易相信空頭承諾。
言禦弦一臉的決絕:“能,我發誓!”
“打住!”夏九歌擺手:“我從來不信什麼發誓!”
讓言禦弦愣了一下。
在這個年代,他們是很重視發誓的。
輕易不會發誓。
“你有什麼重要的信物,給我一個!”夏九歌繞過小情,走到言禦弦麵前。
言禦弦一臉的為難。
有些猶豫,沒有立即動作。
他的確有重要的信物。
可他此時卻在想著要不要交給夏九歌。
這東西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夏九歌見他如此,便搖了搖頭:“太沒誠意了。”
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言禦弦咬了咬牙,從脖子上取下一塊拇指大小的玉墜,握在手心裏用了些力氣,半晌才打開:“這個給你。”
一邊補充了一句:“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物件!希望你幫我好好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