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禦弦來到宜秋宮時,並沒有看到夏九歌。
夏九歌聽說言禦弦去承乾殿之後,便溜之大吉了。
她可不想去救沈蘭來給自己添堵。
太痛苦。
反正沈蘭隻是斷了幾根肋骨,也死不了。
還能讓沈蘭痛苦著。
夏九歌當然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麵。
這隻能說是沈蘭自作自受——太活該!
“太子妃娘娘!”夏九歌有意跑到了賢妃宮裏躲避,不想卻被宜秋宮的管事公公追了過來:“言大人在宮外磕頭求見!”
“他怎麼跑來這裏了!”夏九歌眼睛跳了一下,有些懊惱。
這個言禦弦真的是瘋子。
為了一個沈蘭,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她正在與賢妃聊家常,順便給賢妃號脈,她也聽說過,肖影頂替她時,沈蘭誣陷她,賢妃站出來了。
所以,她得好好感謝賢妃。
說是來閑聊,實則是給她號脈看病。
“不然……”月兒是與管事公公一起走進來的,她看到言禦弦跪在那裏不斷磕頭,臉上都是血,也有些怕了。
想勸說夏九歌去看一下。
賢妃卻打斷了月兒:“你去告訴言大人,太子妃娘娘並不在這裏。”
她雖然不會耍什麼陰謀詭計,可她對一切都心知肚明。
更知道如何應對。
當然不能作太子妃的主兒。
夏九歌要怎麼決定,她絕對不會插一句話。
月兒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離開了。
而夏九歌的情緒完全不受半點影響,繼續給賢妃號脈,更是拿過紙筆寫了方子。
又叮囑了幾句。
不料,話還沒說完,管事太監又走了進來,說是太子來看賢妃娘娘。
放下手中的處方,夏九歌扯了扯嘴角:“真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已經到了這一步,還敢為沈蘭出麵。
“太子來了!”賢妃擰眉,也有些意外,其實外麵發生的事情,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卻從來不會去說。
她一向都是看透不點透的。
此時一副慌了手腳的樣子:“太子竟然來了,這……”
“賢妃娘娘,你不要慌,太子來看你,也是天經地義!”夏九歌卻一派淡然:“他也得喊你一聲賢母妃的。”
她才不在意太子找上門。
她不想救人,誰也別想強迫她。
賢妃的麵色有些複雜,猶豫了一下:“剛剛出了這樣的事,太子還敢來!”
“嗯,他是來看賢母妃的。”夏九歌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擴大。
她是打定主意不管沈蘭。
她的目的很簡單,隻要沈蘭不死就夠了。
至於怎麼樣活著,就不是她能考慮的了。
沈蘭走到今天這個局麵,可都是她自己憑本事掙來的。
此時賢妃也沒有辦法,點了點頭:“月兒,快,請太子進來。”
楚墨簫也很心煩,最近真的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一點都不消停。
而且他派出去的人也沒能查到是什麼人把他與沈蘭幽會的消息舒心出去的。
心情就更煩燥。
再聽說言禦弦進宮見了皇上,現在正在雲桂苑殿外跪著求見太子妃。
楚墨簫知道,一定是沈蘭傷勢太過嚴重,不然言禦弦不會如此。
所以,他不能不管。
楚墨簫進來時,並沒有看到夏九歌,便詢問了幾句賢妃的身體情況,將事先準備好的補品和藥物送到了賢妃麵前。
賢妃一向沉穩,麵色無異。
讓人看不出半點情緒來。
而楚墨簫在雲桂苑停留了一陣,並沒有看到夏九歌的影子,又不能開口詢問。
隻能悻悻離開了。
不過,言禦弦卻始終堅持著,不離不棄的跪在殿門外。
直到晚飯時間,夏九歌都沒能離開雲桂苑。
隻能留在雲桂苑用餐。
“太子妃這是走錯地方了吧!”楚墨笙處理完了手裏的事情,也進宮看賢妃,剛好遇到了夏九歌,更是語氣嘲諷的說了一句。
夏九歌看著楚墨笙,也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來看看賢母妃,有錯嗎?”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楚墨笙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一起用晚膳,一邊打趣道:“是不是外麵那位不走,你就一直留在雲桂苑不走了?”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殿外。
雖然看不到言禦弦,眼角眉稍都帶了嘲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