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夏戰狠狠擰眉。
聽到太子妃三個字,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他當然知道,他前腳讓人告訴羅鬱夏九歌的行蹤,後腳,自己就險些死在刺客手裏。
不用猜,也知道是夏九歌的手筆。
真是他的好女兒。
這是要弑父。
他根本不去想,自己當時狠毒的想要夏九歌的命。
的確是自私自利,狠辣無情的小人。
當年,藍世雄會找上他,也應該是摸透了他的性格。
因為他的身份合適,性格也合適。
“多謝了!”夏戰很快就收了情緒,淡淡應了一句。
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折青的麵色也冷了許多,換了藥,提了藥箱便走。
他也不願意管夏戰的死活。
特別是剛剛他提到夏九歌時的態度,更讓折青想甩手走人。
當然,接下來,折青隔了兩天才來一趟。
他覺得,像夏戰這種人,能活著就行了,其他的,沒必要要求太高。
所以,一個月後,夏戰的傷勢徹底好了,卻無法下床走路。
一雙腿,殘了。
而且殘的徹底。
請遍天下名醫,都搖頭離開了。
讓夏戰險些發瘋。
他從沒有這樣恨過夏九歌。
他是殘了雙腿,怕是此生都與沙場無緣了。
就算手裏握著兵權,也無用了。
“你去找夏九歌那個賤丫頭來見我!”夏戰發瘋一樣吼著,瞪著在床邊抹眼淚的夏雨歌。
他不想餘生都坐在輪椅裏。
“爹爹,她不會救你的。”夏雨歌搖了搖頭:“她巴不得我們……都沒有好下場。”
她上一次被夏九歌羞辱了一番,記憶尤新。
不想再送上門去被羞辱。
夏戰這腿,不管是夏九歌有意還是無意,都不會輕易出手救治了。
“你娘呢,她最近沒回皇城嗎?”夏戰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狠狠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著。
眼底陰寒。
讓人不敢直視。
“我娘最近也不好過,宗親王的膽子很小,這邊有一點風吹草動,就不敢動作了。”夏雨歌臉上掛著淚水:“不過,三王爺說,他會去找宗親王談談合作的。”
提到楚墨邪,夏戰眸底的恨意更深了幾分:“去安排一下,我要見三王爺!”
他現在想毀了夏九歌,想奪了她的一切。
所以,他要全力支持楚墨邪奪儲。
這幾日楚墨邪把靈嬌安排在了三王府,日日都流連在她的院子裏。
不過,每日韓商都會送一碗藥給靈嬌。
夏戰被抬進王府的時候,楚墨邪剛剛與靈嬌溫存一番,心滿意足的樣子。
“嶽丈大人傷勢剛剛好轉,應該多多休息,不宜奔波。”楚墨邪對夏戰的態度還算恭敬,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知道,夏戰,還沒有徹底倒下。
他還能好好利用一番。
特別這一次之後,夏戰與東宮應該勢不兩立了。
一邊說著話,楚墨邪已經示意所有下人退了下去。
房間裏,隻餘下他與夏戰兩人。
“三王爺這一步棋走的急了。”夏戰努力壓下了心頭的情緒,低聲說著。
“沒關係,一直都不溫不火的,也沒什麼意思。”楚墨邪並沒有後悔,至少已經將水攪渾了。
“這樣一來,皇上就知道你無病!”夏戰擰眉,直視著楚墨邪,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他是知道的。
他當年那點算計,根本不及麵前這個柔弱的皇子。
不過,他們所求不同。
自然,算計也就不同了。
“太子德行有失,這一點,嶽丈大人覺得如何?”楚墨邪握著夏九歌的把柄,自然也握了很多太子的把柄。
比如沈蘭。
他一直隱而不發,就是在等時機。
現在,皇後的母族還在鬧事,皇上派了幾批人,都沒能壓製住。
加之他有意用力過猛,讓他自己和太子都陷入了困境裏。
不過一樣的困境,若是雪上加霜,太子的處境應該會更糟糕一些。
夏戰擰眉:“你什麼意思?”
“太子殿下奪臣妻,這一出戲,如何?”楚墨邪嘴角的笑也漸漸深沉,冰冷如寒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