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理寺著重查的,便是這一次三皇子和夏戰中毒一事。
不僅將送過來的證人再次審問一遍,還將夏侯府的下人都提了出來,重新審問。
鑒於夏侯還昏迷不醒,倒是沒有搜府。
朝庭也是人心慌慌。
夏九歌看著每日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楚墨簫,也有些無奈:“三皇子這一步棋走錯了。”
當初陷害楚墨簫也有她的份兒。
不過她不是主謀,隻是順水推舟。
現在要查,估計能查得一清二楚了。
“哦?”楚墨簫倒是不擔心什麼,他這不是第一次背鍋了。
而且有皇後在外麵運籌帷幄,他也不怕。
最主要的,他知道,皇上不敢輕易廢太子。
所以,他這是有恃無恐。
“本來,還可以打柔弱牌的。”夏九歌搖了搖頭。
其實她也清楚楚墨邪的打算。
應該是想試探皇上。
隻是這試探的代價或許會有些大。
楚墨簫也笑了,笑得嘲諷:“柔弱牌不能打一輩子,而且打了這麼久,他不膩,別人也膩了。”
又正了正臉色:“你什麼時候回天元門?一定要回去嗎?”
夏九歌點了點頭,一定得回去。
得弄清楚藍世雄有什麼陰謀詭計。
不然,後患無窮。
她這一次回去,不僅僅要查清楚,還要徹底的破壞掉藍世雄的陰謀詭計。
她可不想一直被惦記著。
這種感覺很不爽。
“一定要小心。”楚墨簫一臉的擔心:“不過,你有傷在身,得多休息一段時間。”
夏九歌應了一聲。
她隻是以養傷為理由拖延時間罷了。
其實她是想找機會見一見國師。
想與國師聯手一回。
“我今天要出宮。”夏九歌想著說了一句:“要不要我帶話給沈蘭?”
這楚墨簫被禁足多久還不知道呢。
楚墨簫僵了一下,隨即眯了眸子,搖了搖頭:“不,不用了!現在人人都知道我被禁足了,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禦弦受傷,她該好好照顧的,就不要讓她操心我的事情了。”
夏九歌沒心情打趣他,隻是點了點頭。
然後起身去換衣衫出宮了。
她的目標很明確,直奔國師府。
卻在國師府遇到了淩遠。
讓她十分意外。
這國師與淩遠還有往來,真是膽大包天。
“師傅怎麼在這裏?”夏九歌看著淩遠,一身藍色長袍,手裏捏著扇子,一副風流倜儻的風騷樣子。
淩遠似乎料到夏九歌會來,笑了一下:“在這裏等你啊,東宮那位被禁足了,影響得我也不能隨便進宮見你了。”
“你是滄溟國的人,自然不能隨意進大楚皇宮,萬一你有什麼居心呢。”夏九歌扯了扯嘴角。
這話可是沒有半點留情。
淩遠也不在意:“你想的很周到,你都能想到,楚帝自然也能想到,看來我是你師傅這個身分,沒什麼用。”
夏九歌不置可否。
她若不是為了擺脫他的糾纏,為了偷藝,絕對不會重新認師。
而且就算重新認了師傅,他似乎也沒什麼時間來教習她調香術,她覺得有些吃虧。
虧大了。
國師看了看兩個人,眉眼間的情緒變了幾變。
這些年來,他都與淩遠有往來。
他當初的目的就是壯大自己的力量,想著有朝一日能對上天元門。
隻是他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大楚皇帝也不是吃素的,自從他身份暴出來,一直都在壓製他。
所以,就算藍世雄送到了他麵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次,他是有意捎信出去,請淩遠來的。
本是想著找機會見一見夏九歌的,上一次話隻說了一半,並沒有說清楚。
隻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她。
今天她就自己找上來了。
此時,他便知道,她是來找自己合作的。
心裏也升騰起一抹希望來。
“太子妃娘娘!”國師的態度很友好:“你的傷勢無礙了吧。”
“無礙了!”夏九歌相對來說,態度也好了許多:“隻是最近東宮是多事之秋,國師還是明哲保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