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容易。”楚帝卻一甩袖子:“大楚,滄冥和大秦也都不分伯仲,一旦大楚與天元門發生的分歧,會給其他兩國機會的。”
這三國的力量的確相當。
而且都有著不小的野心。
因著夏戰,大楚與天元門先有了關聯。
然後,又因著夏九歌,在世人眼中,天元門就是大楚皇朝的了。
這才讓蠢蠢欲動的滄溟安份了下來。
要是因為夏九歌,讓大楚與天元門反目,可能一直都在觀望的滄溟和大秦就會有動作了。
畢竟滄溟已經拉攏了義香門。
“不要放藍奕辰離開。”楚墨簫思慮了一陣才開口:“依兒臣之見,藍世雄很在意這個弟子,遠勝於太子妃。”
“留得住嗎?”楚帝卻擰住了眉頭。
似乎也隻能如此了。
楚墨簫點頭:“兒臣來留,太子妃要走,兒臣讓衛霖跟著一起。”
此時此刻,楚帝就是想怎麼樣,也隻能忍著了,點了點頭,才又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出了承乾殿,楚墨簫就來了宜秋宮。
夏九歌已經睡了,衛霖隱在殿外的暗處,看到楚墨簫,直接現身出來。
“你不是回羅刹門了嗎?”楚墨簫眯了眸子,打量著衛霖。
衛霖如往常一樣寫了字,告訴他,他不想太子妃有事,先護送她回天元門。
“也好,羅刹門的事情稍後再處理。”楚墨簫點了點頭,又探頭看了看大殿,一邊再看衛霖。
見他如此,衛霖搖了搖頭。
不想楚墨簫打擾夏九歌。
這一次,她傷的的確重了。
是真的受傷了。
“算了,我與她說幾句話就會吵架。”楚墨簫剪著雙手,歎息了一聲:“我還是去徐良娣那裏吧。”
然後,衛霖就目送著楚墨簫離開了。
衛霖一身夜行衣,幾乎與夜行融為一體。
他隱身的地方,無人找得到,所以,夏九歌根本不知道他在這裏。
大理寺也沒敢直接抓太子,先向皇上彙報了此事,更是拿出了下人的證詞,讓皇上過目。
看著證詞,楚帝一下子扔了出去。
氣得直拍身邊的桌子:“這是怎麼了!兄弟之間竟然互相殘殺!”
他很生氣。
眼下藍世雄已經快將他逼瘋了。
他的幾個兒子又鬥來鬥去。
一時間也是煩燥不安。
焦頭爛額。
楚墨簫也接到了消息。
人在家中坐,鍋就從天下砸下來。
這還真是夠倒黴的。
“看來上一次禁足,他們覺得不過癮。”楚墨簫看著全福,一臉的感激:“多謝公公提醒。”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皇上很生氣,一會兒早朝,要小心應對。”全福搖了搖頭,最近還真是多事之秋。
一件事接著一件事。
根本讓人應接不暇。
楚墨簫點頭。
嘴角的笑意漸漸冷了下來。
之前是誰的手筆,他不清楚,這一次,是楚墨邪,不會有錯。
對於這個裝病多年的弟弟,他倒也想好好會一會。
夏九歌聽到消息時,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就知道楚墨邪不會這樣算的了。
楚墨邪這個人一看就是睚眥必報的主兒,不管是什麼人算計了他,他卻要借此機會,讓太子萬劫不複,不能翻身。
“皇上已經不信了,三王爺這樣不是把多年苦心經營的一切毀掉了。”夏九歌看著衛霖,倒是覺得挺有趣。
她想看看太子和三皇子誰能鬥到最後。
“三皇子的算計還在後麵。”衛霖搖頭:“這個人絕對不是草包,就是善於偽裝。”
“嗯,太子準備如何接招兒了嗎?”夏九歌是真的急了。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得盡快找到幕後之人。
隻是憑她在宮中那點家底兒,根本不夠辦一句話的。
衛霖搖頭,太子也是剛剛接到消息,人證物證一應俱全,人也在大理寺了,就算楚墨簫身分顯貴,也一樣得住進去。
“放心吧,皇上不會讓太子有事的,淑妃的案子你還記得吧,皇上當時可是大發雷霆,太子也隻是意思意思禁個足。”夏九歌覺得這一次解柔得使盡全身的解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