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給懷著身孕的太子妃用毒?”藍世雄覺得,不與楚帝掰扯清楚,是無法把人帶走的。
事情得一步一步來。
不能急。
“為什麼連夜審問太子妃?”藍世雄不等楚帝回答,又追問了一句。
麵色也沉了下來。
讓楚帝也有些不快了。
一個江湖門派的門主,竟然在一國之君麵前如此囂張跋扈。
真是該死。
“這件事,得問義香門。”楚帝的語氣也沉了下來:“義香門是滄溟國的走狗,而義香門的掌門弟子卻是太子妃的師傅,這件事,總得弄清楚。”
“義香門的淩遠十幾年前就是太子妃的師傅了,現在要弄清楚,弄清楚什麼?”藍世雄才不怕他轉移話題呢。
他有的是理由來堵楚帝的話。
的確楚帝的額頭全是冷汗。
有一種敗下陣來的感覺。
更是握緊了拳頭。
楚墨簫來找他說過此事。
他也清楚藍世雄來皇城的目的。
他也得扛住此事。
不然,大楚皇室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藍門主,不管怎麼樣,夏九歌都是太子妃。”楚帝豁出一切的說道:“當初朕給你去了書信,你是同意,讓夏九歌入宮為妃的,現在翻臉,又是何意?”
也反問起藍世雄了。
不等藍世雄回答,楚帝又說道:“如果隻是因為她是藍家後人,護國侯夫人也是一樣的身份,而且她已經與護國侯和離,是自由之身了,藍門主何必還要把手伸進東宮!”
這話裏也帶了警告的意思。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當然,藍世雄做過的那些事,他也從國師口中了解到了。
也覺得這天元門很亂。
更覺得藍世雄不是什麼好鳥。
果然藍世雄無話可說,眯了眸子看著楚帝。
在他調查一切的時候,楚帝也在調查他。
半斤對八兩。
“不管怎麼樣,太子妃受傷一事,你得給老夫一個交待。”藍世雄沒有半點陰謀被揭發的尷尬。
他根本不在意這些。
隻要自己的目的達到就夠了。
其它的都不重要。
“嗯,會有一個交待的。”楚帝點頭。
他已經與太子通了氣,也研究出了對策。
此時才會有了幾分底氣。
藍世雄不甘心,看著楚帝:“老夫隻帶走郡主怎麼樣?”
“你覺得太子妃會同意嗎?”楚帝搖頭:“藍若語就在藥靈莊。”
“她……也不會願意與老夫離開的。”藍世雄倒是直來直往,不掖著藏著了。
即然都知道了,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太子妃也不會願意的。”楚帝又低聲說道。
態度很是堅決。
這大楚皇室的臉不能被打。
藍世雄眯了眸子,沒有立即接話。
他也將局麵分析的十分透徹,此時也在猶豫著。
這時全福走了過來,在楚帝耳邊低語了一陣。
楚帝擰眉:“她來做什麼?不是有傷在身嗎?”
全福搖了搖頭。
看了一眼藍世雄,楚帝才開口說道:“讓她進來吧。”
藍世雄眼睛一亮,知道是夏九歌來了。
其實藍世雄一直都看不透夏九歌。
夏九歌施施然的走了進來,麵色很淡定,先給皇帝請了安,然後才看向藍世雄:“外祖父也在啊,定是在為我討公道吧,就知道外祖父最心疼我了。”
那樣子,還真是十分的天真。
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算計著。
“九歌,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就走動起來了。”藍世雄一臉的心疼。
似乎是一個好祖父。
“我父親和三皇子都中了毒,我不能不管,就開始走動了,這樣也好,有助於傷口愈合。”夏九歌說的隨意,一邊看向皇帝:“父皇,兒媳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楚帝自然也聽楚墨簫說過,此時還是擰了一下眉頭。
他怕的是夏九歌有去無回。
夏九歌還是一臉的笑意:“兒媳是天元門的後人,入宮有兩年了,這兩年一直都很懷念天元門的日子,正好這一次外祖父也在,兒媳想請父皇開恩,準兒媳回一趟天元門。”
倒是說的很在理。
誰都知道她是在天元門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