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歌的麵上沒有表現出來,心下卻冷哼了一聲,她覺得像夏九歌這樣無恥的人,真是世間少有,訛了她一百萬兩銀子,還讓徒弟在這裏賣乖。
真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楚墨邪則一臉感激的看著蘇清,點了點頭。
他已經在打聽蘇清了。
隻是還沒有消息回來。
他也很奇怪,夏九歌是何時收的徒弟,醫術竟然如此了得。
這說是比之前的蘇清強,都不為過。
真的太讓人懷疑了。
這幾日,他也要拖住麵前這個人。
而且,他對夏九歌的興趣也越來越濃了,總能給他帶來驚喜呢。
上一次,談的不夠成功,這一次,得好好談一談。
這個丫頭在他手裏的把柄可不隻一件兩件。
能談很久呢。
“王爺!”這時夏侯府的管家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彎著腰,頭也不敢抬:“已經找到下毒的凶手了,綁在院子外麵,請王爺和王妃娘娘處置。”
王府派了人過來,連同大理寺也來了人,一直都在審府上的下人。
這一夜,王府的地下室裏慘叫聲就沒有斷過。
當然這些聲音不會傳出來,免得影響了主子們的興致。
這地下刑室可是楚嫣然在的時候,專門設置的。
楚嫣然離開後,就空置了。
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
蘇清也抬頭看過去,眉眼間多了幾分冷意。
這下毒之人這麼快就查出來了,這三王爺還真有些手段。
夏雨歌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院子外麵,咬了咬牙:“是哪個黑心腸的奴才,本宮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這可不是衝著夏戰和三王爺來的,而是衝著她夏雨歌來的啊。
這兩個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夏雨歌這輩子也就完了。
一個弱女子,沒了夫家和娘家的依仗,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雖然還有楚嫣然,可也未知前程。
畢竟宗親王是謀逆之徒。
一旦成功,改朝換代,她夏雨歌可以借著母親的光兒榮寵半生,可一旦失敗,若查到楚嫣然頭上,她夏雨歌也是死路一條。
所以,想到有人要害死夏戰和楚墨邪,她真的是恨之入骨。
恨不得扒了對方的皮,抽對方的筋骨,喝對方的血。
看著被綁在院子裏血肉模糊的丫鬟,夏雨歌還是忍不住上前狠狠踹了一腳。
氣得整個人都顫抖著。
“是什麼人指使你這樣做的?”夏雨歌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問道。
麵色鐵青,殺意凜然。
本就受了重刑的丫鬟此時痛的說不出話來。
一張臉已經沒了樣子,徹底的毀掉了。
哆嗦著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楚墨邪也走了過來,看到那丫鬟張著的嘴,才發現,舌頭已經被拔了。
整個人身上都沒有一塊好皮膚。
衣衫已經被鞭子抽破,遮不住身體了。
他沒想到,這夏侯府有這樣的手段。
大理寺都怕不如。
“王妃娘娘,這個賤婦招認是她下的毒。”管家上前,聲音不高:“卻誣賴太子,說是太子給了她五千兩銀子,指使她這樣做的。”
一邊拿過一個包裹:“銀票在這裏,要不是發現的快,這個賤婦就連夜逃了。”
打開包裹一看,裏麵除了五千兩的大額銀票,還有一些細軟。
的確是打算要逃走了。
那丫鬟不斷的搖頭。
一張嘴,就有血溢出來。
說不出來的淒慘恐怖。
夏雨歌不敢去看,隻能側著頭:“這等賤婢還留著做什麼,亂棍打死!”
“怎麼能亂棍打死。”楚墨邪卻擺了擺手:“送去大理寺,這個案子還沒有結。”
“王爺……”夏雨歌愣了一下。
“就算太子權勢滔天,這個事也不能壓下來。”楚墨邪義憤填鷹的說著。
眉眼間帶著戾氣。
“對,送去大理寺。”夏雨歌覺得有什麼從心裏一閃而過,卻抓不住。
還是點了點頭。
蘇清一直沒有出門,隻是給夏戰開了藥,又檢查了一番。
看著管家將血人一樣的丫鬟押走了,才走了出來,與楚墨邪和夏雨歌告辭。
蘇清一走,楚墨邪便對韓商說道:“繼續派人跟著,還有看看大理寺那邊接了案子後,東宮有什麼反映。”
如果沒反映,就說明這個折青不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