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藥箱險些掉落在地上,一邊歎息一聲:“要是蘇太醫在,就好了。”
這種傷,也隻有蘇清能醫治了。
“救人!”楚墨邪雖然心裏不高興,還是沉聲說了一句。
他不能讓夏戰有事。
他還需要夏戰。
因為夏戰手裏有兵權。
他最需要的就是兵權了。
聽到楚墨邪明顯帶著寒意的語氣,張太醫沒敢再推諉,隻好硬著頭皮上前,努力讓自己鎮定,一邊吩咐他的徒弟一起處理傷口。
不管傷口多麼深,張太醫也隻能是消毒止血。
“雨歌!”看著幾個太醫,楚墨邪眯了一下眸子:“本王記得,太子妃擅醫術!”
正在抹眼淚的夏雨歌眼睛一亮,用力點頭:“對,太子妃懂醫術的。”
又開口說道:“我進宮去救她!”
話沒說話,卻被夏戰喊住了:“不許去!”
聲音十分虛弱。
卻帶著倔強。
當初他中了劇毒,命不久矣,夏九歌都沒有出手救他。
今天,更是他給羅鬱通風報信,告訴羅鬱夏九歌的行蹤。
這會雖然沒有傳出夏九歌的死訊,也一樣會重傷。
以夏九歌的聰慧,一定能猜到是他做的。
又怎麼會出手救他?
此時,更是心念如電,一下子想到了今天針對自己的是什麼人。
冷笑了一聲,心下哼道:真是好樣的!
下意識的想握緊拳頭,卻根本動不了。
一點力氣都沒有。
讓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夏雨歌愣了一下,撲回到床邊:“爹爹,我知道你看到她會生氣,可你……”
她真的不敢說下去了。
夏戰這樣,真的傷的太重了。
其實夏戰已經有些暈了,若不是長年習武,根本支撐不到現在。
“去找人來!”楚墨邪沒有猶豫,對著韓商說道:“先進宮與父皇說清楚。”
皇上不會讓夏戰有事的。
若沒有夏戰,楚墨笙怕是要獨大。
不過,當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到了宜秋宮時,也愣住了。
夏九歌的手臂纏著紗布,一張臉慘白如宣紙一般,靜靜躺在床上。
這樣的夏九歌,大太監根本無法開口,隻能悻悻離開了。
是楚墨笙在宮裏的眼線接到消息後,將肖影裝扮了一番。
就算今天在宜秋宮的人真的是夏九歌,她也不會去給夏戰醫傷的,她這個人一向有仇必報,絕對不會以德報怨,這就是夏九歌。
夏九歌倒是睡的十分安穩,蘇清有意在她的藥裏加了鎮定類的藥物,讓她好好睡一覺。
“你傷了夏戰?”從夏九歌的房間出來,就看到楚墨笙一身黑衣走了過來,其實蘇清不用問,也猜到了。
楚墨笙這是給夏九歌報仇去了。
看得出來,他今天很生氣。
而夏九歌的情況也很凶險,晚去一刻鍾,今天就得給她收屍了。
的確會讓人氣憤難當。
楚墨笙點頭:“他該死。”
“的確該死!”蘇清也咬了咬牙:“九歌也是他的親生女兒!”
真的想不通,都是親生的女兒,一個父親怎麼可以偏心到這種地步。
就是因為夏雨歌在他身邊長大,而夏九歌不是嗎?
“夏九歌怎麼樣了?”楚墨笙又隨口問了一句:“死不了吧!”
他在蘇清麵前,對夏九歌的態度似乎就差了很多。
連話都問的這麼沒有人性。
蘇清無奈的搖了搖頭:“休息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還好醫治及時,否則真的無力回天。
隨即蘇清又問了一句:“羅鬱呢?”
“回羅刹樓了!”楚墨笙這一晚上很忙,不僅要忙著殺夏戰,還要忙著找羅鬱。
可惜,羅鬱傷的也很重,回去養傷了。
蘇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有衛霖!”
“的確,還有衛霖!”楚墨笙就知道,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蘇清才是最可怕的。
在他這裏,隻會在意病人。
他不僅是一個醫者,還是一個師爺,是楚墨笙的師爺。
楚墨笙有今天,他的功勞不小。
“他已經能開口說話了,而且身上的傷也徹底的好了。”蘇清若有所思:“不過,他太過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