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不知道楚墨笙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要殺了自己,也極有可能是太子的主意。
畢竟,要娶一個在深山養了十五年的山野女子,對於一個太子來說,是無法接受的。
這天元門的權柄隻是皇上在意的,太子,未必會在意。
所以,此時她這問話,還是將楚墨笙和楚墨簫放在了同一條線上。
畢竟不太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
蘇清一瞬間眯了眸子,其實他與楚墨笙是好友的這層身份,知道的人極少,特別他進宮當差後,更是避嫌一樣,與楚墨笙極少見麵。
之所以,他與夏九歌一見麵,就挑明了他是楚墨笙的人,是因為楚墨笙告訴他,隻要拿回腰牌,就會要了夏九歌的命。
這件事,也還會成為秘密。
不被外人所知。
“你的性格,的確很作死。”半晌蘇清才開口說道:“這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一個王爺丟失了向征身份的腰牌,不知道傳到皇上那裏,會如何!”夏九歌才不在意蘇清的威脅。
她明白,即使剛剛蘇清露出一抹不忍,他還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之所以,現在沒有動她,完全是因為她對他還沒有造成威脅,而且他的腰牌還在她的手中。
而且蘇清對那瓶止痛藥很有興趣。
在楚墨笙看來,那瓶止痛藥也很珍貴,最重要的,夏九歌接骨的技術很好,經過那日蘇清的提醒,他有意讓她到自己軍中。
當然,前提是,夏九歌得能為他所用,如果不能,他還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蘇清還是搖了搖頭:“其實,你如此,隻會激怒四王爺,讓他更想要了你的命。”
“嗬嗬。”夏九歌冷笑了一聲。
皮笑肉不笑。
讓蘇清也有些不舒服。
對這個小丫頭,他一時間也看不透,猜不透了。
的確,連楚墨笙都栽在她手裏了,的確不簡單。
“其實,那塊腰牌早就不在我的手上了。”夏九歌一邊抿著茶,一邊輕聲說著:“不過,隻要我死了,那塊腰牌一定會被送到皇上手裏的。”
“就憑你?”蘇清倒是不急不燥,說的渾不在意。
“當然,憑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腰牌送到皇上手中的,可我有一個很好的外祖父。”夏九歌揚著頭,那樣子,還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果然,蘇清的麵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再也無法平靜了。
他也弄不明白眼前這個小丫頭的話是真是假。
隻是關係以楚墨笙的腰牌,不能兒戲。
楚墨笙能有今天的地位,是用命拚出來的,皇上對他,從未偏寵過,甚至從未在意過。
一旦他丟失腰牌一事鬧起來,定是重罰。
怕是眼下手裏的一切,都會保不住。
所以,蘇清不敢冒險。
隻是直視著夏九歌:“開條件吧。”
“還真是替四王爺找想呢。”夏九歌聳了聳肩膀,麵上多了幾分笑意,笑得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