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端莊秀雅(3 / 3)

父母朋友同事們也全都過來了,他們不停的安慰我和歎氣,我想苦笑,可笑不出來,萬念俱灰,傷勢嚴重。我是被牢牢鎖死在了床上,喪失了所有的自理能力。

照顧病人,是一件不比此時的我好過的事情,特別還是照顧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像我這樣的體重,和傷勢如此嚴重的病人,照顧起來的巨大難度,可想而知。

一開始,是父母妹妹照顧我,可是莎織把這個任務拉下來了,說要照顧我,我父母不給,她就急。我不知道她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什麼也沒有了,我隻有一顆住著魔女的心房。我不配她。這個女人,總會是在我身體受到創傷的時候,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她,我欠她的,用我的命全給她都還不起。我。吃喝拉撒,全都是要靠莎織,我徹底返回到了嬰兒時代。一次次的翻身,一次次的日常生活,都是要付出十分艱苦的努力和汗水。

這次跟上次手被燒傷了不同,上一次能翻身能動能走,可這一次,莎織為了照顧我,很快的她的身體就吃不消了,在床邊暈倒過去了好多次,我擔心的是,她的公司,沒有人去照顧,我堅決趕著她走了,她搖著頭說不,看著她這樣子,我也很無奈,我動不了,隻能動嘴。所有的人,我都希望他們能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我不希望誰陪著我受苦。

莎織不願意走,我無奈。

一天清晨,半睡半醒之間,我感到了一滴溫熱的水滴滴在我的臉上,熟悉氣息香味,是做夢麼?我睜眼一看,魔女。她連夜從出差的北京,趕回了湖平市,她隻是剛剛知道了我的情況,才趕回來的。

魔女輕輕地fu摸著我的臉龐,受傷的臉龐,俯下身子,眉頭碰著我的眉頭,連聲說道:“你怎麼了。你為什麼這樣子。為什麼?疼死我了。”

話沒說完,她的身體顫抖不止,停不住的抽泣,魔女的眼淚,滑落在我的胸和衣襟,打濕了。出事之後,我從沒哭過,一滴淚水沒流過,不是因為我充,我裝出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乞丐,隻不過我缺乏一種催化和釋放,哭不出來,噎在喉嚨。而魔女的來到,釋放出了我所有的情緒,為什麼我會這樣,總是以一個弱者的姿態躬身於魔女的麵前出現,她觸動了我內心最柔軟的那個地方,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洶湧而出。我像一個孩子,不知羞恥的孩子,放聲大哭。我連伸手摸她的臉,為她擦眼淚的力氣,都帶不出來了。跟我的現實情況一樣,總想給她一個肩膀靠,卻總是拖累著她。

我前世造了多少孽、又修了多少福,遇到了魔女,她的博大和奉獻,讓我無以回報。她能夠對我交命交心,披肝瀝膽。

隻是,心中或多或少都對我犯的錯有所怨憤,她除了那一次的大哭之後,看我也是跟平時一樣冷冰冰的。她不說什麼,我也沒敢說。是啊,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一切的甜言蜜語,隻能讓她反感。

在躺了三個多月後,我重新站了起來,我在鏡子前,反複地審視自己,變瘦了、變黑了、頭發老長,不過身材比前好了,有點消瘦挺拔的意思了。

在養傷的時間內,我反複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我婬不婬、色不色,是一個道德敗壞的人嗎。一方麵,我認為,我是一個很真誠的人,對待任何一個與我有瓜葛的女人,都是懷著一顆真誠的心,絕沒有任何欺騙與玩弄的意思(我可不敢自比段正淳呀);另一方麵,我違背常規倫理道德,與那麼多女人發生了不該發生的故事,客觀上給一些人帶來了傷害,好像我應該受筒子們唾罵、千夫所指的主。這一年來我經常看書,也看一些佛書,其中看到一首《空空歌》這樣說的:“天空空,地空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東升西墮為誰功?金也空,銀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黃泉路上不相逢。權也空,名也空,轉眼荒郊土一封。”一想人生有時挺沒有意思的,我不差點黃土一封嗎。生活依然一團亂麻。

看著魔女依舊冰冷的目光,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我相信她還是愛我的,深愛我的,可正如那句話,有多愛便有多恨,我不知道如何能讓我們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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