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何可以前在哪讀的大學?”
“上海。”
“什麼專業啊?”
“音樂。”
“音樂?那為什麼做秘書?”
何可說道:“讀書選的專業,是父母之命。工作選的行業,是自己興趣。”
跳著跳著,她的身體慢慢靠近我的胸膛。
盯著何可看,她很容易臉紅,這讓我很不是滋味。聯想到她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如變色龍。說變色就變色,說臉紅就臉紅。絕不遲疑。
我試試假裝給自己臉紅一下,可惜了,紅不出來。
她偷偷的瞄了我兩眼,抿著嘴唇,吞著唾液。我死盯住她,小樣,繼續裝。
羞赧地低下了頭:“小洛經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呀?”
我為什麼這樣看著你呀?因為你深愛好 啊。
深情地,學著電影裏某些男主的橋段酷酷地說道:“放眼全場,還有哪張臉,哪個身材有我們的何可那麼吸引人呢?你看看,看這麼多人偷偷瞄著你。我不想看你的,但是你太美了。”
何可哼了一下:“老婆不在,就胡言亂語管不住自己了。”
“我倒是想管得住我自己。”我笑著道。
“不理你了,你又喝醉了。”何可鬆開手,走回小玻璃桌。
暗色調的燈光把人的臉廓照得很美,輕柔的音樂如水靜靜流淌。我沒話找話:“何可小妞,男朋友呢?”
“沒男朋友。確切地說,讀書時,男朋友被好姐妹給搶了。”她笑著就不自然了起來。
我拿起杯子:“幹杯。祝福你早點找到心儀的男朋友。”
何可問道:“為什麼要祝福我找到男朋友呢?沒有男朋友還更開心。”
我搖搖頭說:“那可不一定,有個男朋友幫你抗壓,為你擋風遮雨,多好。”
何可說:“我以前高中時候,有個男朋友。但是。不知怎麼地,他就跟了我的好姐妹。就像杜拉拉的男友突然宣布:我跟你的好姐妹早就在一起了,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怕傷害你。後來就沒談過了。人生有時候,總是很諷刺。一轉身可能就是一世。說好永遠的,不知怎麼就散了。最後自己想來想去竟然也搞不清當初是什麼原因分開彼此的。然後,你忽然醒悟,感情原來是這麼脆弱的。經得起風雨,卻經不起平凡;風雨同船,天晴便各自散了。”
我說道:“才高中,就感悟那麼深啊?”
“這不關乎年齡。讓我這輩子對愛情都怕了。”何可還是笑著說。
“誰沒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我若是像你一樣老是擔驚受怕。這輩子就嫁不出去了。”
她笑著道:“你詛咒我嫁不出去。那我就嫁給你。”
我說道:“好啊好啊。”
何可輕輕揚起嘴角:“被你老婆活活掐死。”
“她掐死你啊?”
“掐死你呀。你那麼壞,遲早都會被她掐死。”
我還想確定一件事情,今天說到王總被車撞死,後來她打電話去問了誰?真的是問王華山嗎?想偷她的手機來看看,看她是不是經常和王華山聯係。有沒有短信之類的。以前咱也笨,她醉得稀裏嘩啦,錯過了好機會。
今晚,再灌醉她一次。
“何可,上次替我喝了幾杯白酒,謝謝你哦。一直都沒得感謝你。”
“我看著你很痛苦,就幫你喝了。如果知道我喝下去就醉倒了,那我才不喝。讓你死了才好。”
“來,我敬你一杯。”我一直注視著她,她也表現得很乖巧溫情。我不知道何可對我有沒有丁點喜歡的感覺,但至少,她是不討厭我的。
紅酒太淡,烈性酒她不樂意喝。那隻好慫恿她喝多一點了。
“我有點頭暈了,我們回去吧。”何可按了按太陽穴說道。
我低頭思索一下,若是還堅持下去,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有目的性?站起來說道:“對,明早還要上班呐。”
回去酒店的路上,收音機裏是蘇打綠的迷幻歌聲,小情歌。這首歌讓我想起了那個女人:莎織。歌聲繚繞在車廂裏,聽似淡淡的陳述卻隱藏著深藏的憂傷、平靜中帶著哀愁的聲線,喜歡歌曲中的那聲聲性感迷人地輕聲呢楠。